陆、玴焕(2 / 2)
有足够的钱,为何不及早离了身?”
“呵,离不了。
“待久了,这儿便是唯一的归宿。
“奴家这些人除了卖身唱曲儿什么的,一无所长,若出去了又该如何讨生活?”
是呵,该如何讨生活呢。
这般回想着,南秦却是默默收回了手。
“好生歇息罢,待我有话问你。”搁下话音,他起身欲离开房间。
被褥里这时出来声极含混轻小的“老爷”。
南秦刚步至门边,闻声又住了脚,转而折回来。
“可是还有那里不适?”
他看到千离转过身来,眼里不知何时又抹了层泪,轻轻摇头,嗓子嘶哑得骇人,“老爷……可否允奴家回楼里……”
意料之中,南秦的脸色暗下来,没吭声。
“赎身的钱,奴家会如数奉还……”
再说下去,他这般哑的嗓子只怕是要坏掉了罢。
这么个念头直直横在心里抹不开,于是南秦没有多想便叫他住了嘴。
“这事择日再说,先歇息罢。”
千离的脸上只痛苦更深刻了些。
“……是。”
是夜,待私人医生例行检查了遍,南秦唤人送他离开,回到房里却并未立即替千离穿上衣物。
“老爷……”
千离裸着身子伏在床上,眼里只有惶惑。
“从前的花头都待你如何?”南秦关了门,审问起他。
闻言,千离默了片刻,缓声答,“……他们都待奴家很好。”
“呵,”南秦直冷笑了声,凝目量着他背上的伤新旧掺杂,纵横遍处,腰际一片斑驳,臀上股间更不必说,最是骇心动目之处。
“是吗。”
见千离抿唇不语,他又问,“你与沈焕是何关系?”
“……”
美人只兀自浸在深深的沉默里。
南秦悉知此情形,便开口放了狠,“别以为我现在不会动你。”
“……”
千离继续沉默着,又过半晌才有了话音,唇线颤动,“他是……”
说到后面,他的心却是连脆弱的声音一道皆是抖的。
“……奴家同父异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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