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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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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反应已是极为不对劲,要依着她往日,让陈元卿无端扣了这么个罪过,她早一拍桌子呵斥了。

可陈令安没有。

陈元卿冷冷看了她会儿:“你虽为长,却也是陈家人,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孩子只能是袁固的。”

“这事自不需要你来教育我。”陈令安笑。

陈元卿已起身,临走时抛了句话来:“先前我去参加宫中筵席,皇后娘娘抱着三皇子的公子,听说这是他正妃所生,细看倒跟睿哥儿有几分像。”

待三皇子荣登大宝,便是谁看出了,哪个又敢往上头去想。

陈令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陈元卿人已出了亭子。

陈元卿此时却是想通了些事,难怪前世他狠了心要将陈令安从家族里除名,除却林氏,连宫中皇后都惊动了。

只陈元卿不清楚,三皇子那儿如今可知情?

皇后与林氏交好,当年分明有意许陈令安三皇子妃位置,是她非榜下捉婿挑了袁固,如今又闹这么一出。

陈元卿是真想不通陈令安脑子里在想什么。

九月末,临安解试放榜,齐圭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

这十里街到处传着因为幼金生不出孩子,陶家被猪油蒙了心,把她送给富商做妾的传闻。两相比较,不免觉得幼金福薄,要是她命好,如今可是举子夫人了。

且那齐圭明知幼金如今不在永安,还特意拎了些东西来陶家。

“当日小生也是迫于家中压力,不得已才退了亲事,只是您二老也未免太……唉……以后幼娘若日子不如意,尽管来找我便是。”

齐圭如今意气风发,整日受人追捧,就连往日见了面需点头哈腰下跪的县令都曾同桌吃饭,他脸上虽挂着笑,那点嘲讽的心思一览无遗。

待他日入了京,有那人提携,又何愁进士之位,况这次解试也是受他指点。

只是可惜了,这陶家小娘子生得妖娆,都没得过手。

周氏气不过,但好歹记得陶良宝嘱咐的,带走幼金的那人来头不小,说不好连命都没了,千万不能在外面说漏了嘴。

幼金对永安的事一无所知,按着前世别说举人了,齐圭因为犯事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保住。

这已临近岁末,国公府中却又发生了件事。

原来韩初宁在国公府中已呆了近一年,终究是个待嫁的娘子,整日在他人府中难免要遭人闲话。

林氏见她家中叔伯官职虽弄不上台面,却是书香门第出生。王氏那儿居心不良,然而这小娘子人不坏也可怜,救过她,近来又常与她说话,遂当真生了要帮她说好门亲事的心。

毕竟家里那两个,一个拿运道说事,另一个干脆油盐不进,好说歹说都不中。

谁道这小娘子听闻却怯怯地跪在长柏苑中,林氏跟前。

“老夫人,您如此待我,按理说我也该知足了,只是初宁……”小娘子落着泪似欲言又止,续道,“您如此睿智,当什么都瞒不住您,初宁寄人篱下有些事着实身不由己。可说句不守规矩的话,初宁不想离开您身边。”

她话既已说到这份上,林氏如何再揣着明白当糊涂。

且这娘子所求不过是个妾罢了,她那个好二郎真当她年纪大犯傻了不成,拿什么道士来忽悠她。

其他林氏倒不担心,就怕二郎身有隐疾或狎男的喜好,本朝好男风者并不少见,且那日郑或如何会跟个婆子一处。

林氏想了想,示意吴嬷嬷将韩初宁搀扶起来。

“娘子可莫哭了,我们老夫人心软,最见不得泪的。”吴嬷嬷忙过去,半扶半拉才让她起身。

林氏让丫鬟进屋将件银鼠大氅拿出,转手交予韩初宁道:“我也忙着,却忘了先前给二郎的大氅还在这儿,你得空帮我送去。”

“是,初宁明白。”韩初宁又惊又喜,低下头应了。

吴嬷嬷却不懂林氏的用意:“夫人,国公爷那里可是厌恶这韩小娘子的,您这样做……”

林氏眯眼看了看外面,叹声道:“无碍,你是不知二郎如今,前儿个还让人把屋里丫头换了,他那屋子里可就只两个人,我这心里不安啊。这娘子既然有心,便让她去罢。”

韩初宁拿着这大氅哪里去不得,就是箬山院的侍卫也不敢拦她,只得进去禀了陈元卿。

陈元卿人在暖阁中,一听面无表情,好会儿才道:“去把人唤来。”

韩初宁人头次来箬山院,跟着侍卫进去,屋子里暖和,且燃着香,这香一闻便知非凡品。她抬眼看了看坐在椅中的那人,又飞快垂下头上前,将大氅递过去。

对方却没接。

她的手臂便那样僵硬在半空。

这人明显是在为难她,屋子里还有几人,两个侍卫虎着脸守在她身后,仿若下一瞬便要将她叉出去。

“你说是老夫人让你送来的?”陈元卿盯着她淡淡道,这人眸光犀利,似在他眼下从瞒不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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