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红杏(下)(2 / 2)
将之尽数抽出,强递到元元怀里,又转身开了柜锁,不知拿了何物出来。
元元想起将花送他那时受的冷待,又想不明白他如今这般做法是为何,念着送出的东西被退回,总也不会有好事,眼眶发酸,难受不已,哪还记得自己说过不将花送他了的赌气话。
沈清抱了个小木箱过来,将之启开,掏出对铜制圆戒塞在元元手心,瞧着不甚值钱,“我娘的。”
又掏出张肖似官府文书挤满黑字的纸,递给他看,“前些日子赎回的祖田。”
最后掏出个装了不知何物的小小旧灰布袋,“从前我家院里的土。”
将箱一合,道:“现下我在意的所有便都在榻上了。”
元元愣愣看着他,眼泪哗哗地掉,微张着唇,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沈清半蹲在床侧,垂着头,兀自说着话,“再过得几年,我便回乡里置产去。做官没甚意思,却也要报了师恩再走。”
“你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默了片刻,又不情不愿添道:“我看那个混账也不像是愿在官场久待的,你走,也不用愁他不跟来。”
沈清抬眼,只见他哭得益加厉害,心中焦灼,拿起他手心一枚指戒,抿唇道:“喜欢吗?”
元元自是唯唯点头。
“我娘本来要我给陆戚的。”沈清悠悠道,有意顿滞几秒,“你嫁给我,就给你。”
元元瞪大泪眼,一边哭着,一手抱着快蔫了的红杏不由傻笑出声,颤声只应了句:“哦。”
“哦什么?”沈清不满,“你嫁他都嫁了,难道不愿嫁我!”
“没有不愿。”元元轻轻摇头。
沈清反倒脸红至耳根,忽地立起,只恨不得立时带他回乡拜了祖宗。
陆戚那边,独自在家中,一分一秒都难挨。眼见日头高照,终忍不住驾马闯入沈清府宅。
甫闻得沈清有意炫耀的话,醋到了心坎,面上却只冷冷应他,求得亲又如何,也只能做小。
沈清有如被东风拂过,满面喜色,懒得同他争那许多。
见他沉着面要将元元抱走,竟还直倾过去同元元贴面而吻,道什么过几日接他过门,幸而得在陆戚盛怒之前躲开了去,只道不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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