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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书生做了个梦。
梦里落着瓢泼大雨,雷声阵阵,湿热粘人。
暮色中他似被什么引着朝某一处行去,他莫名的头脑发胀,心如鼓擂。昏黑中前方一间小屋倏地亮起一盏烛火,忽明忽灭。
他松了一口气,是元元的房间。
他大步朝前走去,却被一阵细碎的嘤咛哭喘和男人沙哑的哄劝声打定在原地。
他瞳孔蓦地放大了。
不过滞了几秒,那人哭吟得就愈发娇和可怜了。他明明怒极又不敢置信,甚至泛出一股浓酸,像是有什么在心中撕扯,脑海中却已勾出了那张小脸蹙起眉头、梨花带雨、白牙咬着红唇埋在某个男人肩上低泣的模样。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攥紧了拳头,怎么也走不出下一步,却被不知哪来的一股猛力推撞进了房间。
他下意识地朝床榻处看去——
高仰起的细白脖颈,身材健硕面目模糊的男人狂热地在上头亲啃。
纤细白嫩的裸背,凹陷处被男人的两只大手牢牢掐着,今晚刚被自己细细抚按过的双手搭在男人肩上,昏黄烛光下热汗顺着那道背脊望下淌去。
汗珠滑过深沟,没入沟股,粗红的东西在两座白山峰间进进出出,榨出汁水捣出白沫,将胯上人顶弄得溢出最为淫荡的吟泣。两人彼此搂抱着,那人主动伸出软舌同男人的缠搅在一起。
书生被激红了眼。明明今日那人的手就在自己手中,在自己房中安睡的时候也似能够任他随心所欲地做些什么。
他想冲上前去,将这一番缱绻性事和那未曾谋面的男人都撕得烂碎,可是他被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含上身前人的乳肉,掐着那两瓣肉臀射在了里面,东西还插在里头,淫靡的白色浊液顺着缝隙被挤出……
不一会儿那男人竟又动作起来!书生咬牙切齿,掌心都要被抠烂,却仍旧死死盯着那两人的动作。
雷雨声同娇哼哭吟交织混响……
书生并未能看完这一场酣畅情事就在鸟叫鸡鸣声中惊醒。
他的身下是一片冰凉粘湿。
书生面无表情地将那床被褥洗了,凑上去闻了闻,上头再没有那人的味道了。
13
书生当晚就主动走进了梦里的那间房。
他提了壶热茶过去。
他刚研好磨,身旁人刚提起笔,就有人来敲门说将军寄了件裘衣回来给元元。
那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把笔随手一放就跑出门去拿。书生凝着元元的背影,施力将那不慎被黑墨溅脏了的白纸紧攥在了手心。
是最为珍贵的白狐裘。
将军寻了许久的。
将军时时都在念着你呀,元元。
书生听到门外的人这样说,一脸漠然地端坐着,倒了两杯茶水。
送东西的人走了。元元却踌躇在房门外不敢进来。
他想起自己不应该在书生面前表现得同将军这般熟络的。
元元小步小步地走进房里,手上抱着那件狐裘。
书生微微笑着问:“哥哥怎么在外头站了这样久?”
元元自觉流畅地应说:“里头闷,我……就在外头透透气。”
书生看着人紧抱着那东西略略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仍夸道:“这白狐裘价值千金,又极为难觅,是哥哥的情郎送的?”
元元一张脸霎时胀得通红,手足无措起来:“不、不是!”
“只、只是件衣裳罢了,清清想要的话……我、我就送给清清!”
书生就这么含着几分笑意看他,默了几秒方道:“那就谢谢哥哥了。”
元元话出口就后悔了,瞪大了眼,小声“啊”了一声,清清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东西还能反悔吗?”
书生话中有话。
眼前人闷闷垂头将东西放在了榻上,不舍地瞥了几眼,小声叫他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书生点头应好,笑着让人落座喝茶,自己带他行笔。
两人心不在焉地靠在一起练了会儿字。
元元心中一直在念着想着那件狐裘,哪有半分心思放在笔下,思来想去又怪罪不到别人身上,自己委屈得红了眼。
书生一直在观察着怀中人的反应。
许是房中炭火太旺,元元觉着身上暖热起来,似乎还出了层薄汗,他舔舔口唇,乘着歇笔喝了口茶还解了件衣裳。
书生再次带他提起笔的时候他方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
书生的手就绕在他腰间,拇指似乎还在慢慢摩挲着他那处的软肉。明明冬衣是足够厚的阻隔,可他却痒得想躲。
怎么书生的吐息会那样灼热地喷打在自己后颈上,好像唇就贴在那儿一样呢。
他倾身躲那热气,后臀却暧昧地往后靠了过去。
元元在书生怀中不稳地撑上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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