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幻觉(2 / 2)
的模样。但据季月说这小朋友追了她好几年,对她好得没话说。
萧放移开眼,没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劝住的,笑道:“等你结婚给你们封个大红包。”
季月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像是为儿子操碎心的老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听音乐或者去楼下散散步,千万别再吃那么多的安定了!”
“好,”萧放开门送她出去,“我刚刚在窗子里看见你男朋友的车了,再不走你就得替我打120了。”
话音刚落季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啊,我现在就下楼了!”季月挎上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萧放无奈地笑了笑。关上门回到家里,他在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耽搁了许多工作,这些都是要还的。他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文件,抱着电脑进书房去了。
他需要早睡,因此十点刚过一刻就已经洗漱完上床。睡前照例要看新闻,今天没什么新鲜事发生,他兴致缺缺地将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关掉台灯、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房间里面暖气开的很足,被褥也都是新晒过的,蓬松柔软,温暖地包裹住身体。但萧放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几乎没有任何睡意。
萧放早就对这种状态习以为常,他心平气和地继续躺着,听闹钟滴答滴答走过了一圈,窗外隐约传来风的呼啸声。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很想念祝藏雪。这是任何治疗都没办法治好的,除非有一种可以抹除这些记忆的技术,但即使那样他也舍不得忘。
他从祝藏雪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在“观察”她,用他的方式陪伴她长大。虽然祝藏雪都已经有了孩子,但他仍当她是自己的小姑娘,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她。是他病态的占有欲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这段畸形的关系早就该结束。他太自私了,居然幻想过将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客厅的座钟响起报时声,萧放能听得很清楚。一旦想到小姑娘他的思维便格外活跃,零星的睡意不足以支撑他进入一段好梦,他干脆坐起身,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条裙子。
这还是他从C市来时偷偷拿来的祝藏雪的裙子。
粉色的裙子依旧柔软干净,可是洗过很多次以后上面早就没有它主人的气息了。萧放把脸埋在裙摆里,只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洗衣液的味道,但他仍然心满意足地抱住这件裙子,就像他之前每一夜做过的那样。他成了戒不断这毒品的瘾君子,每天醒来都在为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恼火,但是每一晚又都无法抗拒地抱着裙子入睡,好像这就能安慰自己祝藏雪依然在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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