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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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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再有过多少绯闻,青涩成阿贞这样到了他面前也该是手下败将,一迎敌就举白旗的那种。

男人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动物,脆弱者需要关怀,强者需要顺从,渴求爱的需要热烈赤诚。当然这其中也要把握一个度,面对强势之人要让其看到自尊傲骨下的服从示弱,柔弱之人要使其在冷漠的外表下感知独属一人的温柔体贴。从这种角度讲阿贞可以说是最难搞的一个了——她在他身上无欲无求。但万幸的是,他的长相身材想必十分符合她的审美,所以她才会一直留他到现在,让他有可乘之机。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好东西,他见到一些过于美好的事物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毁掉,看他们被摧毁、粉碎、腐烂、霉菌遍布似乎才是人间正道。阿贞这样的好姑娘也该是这样,最好还是毁在他手里,看她一点点精神崩溃,看她爱他爱到自残,看她把性命当筹码挽留他,看她徒手把五脏六腑掏出来献祭。

但他偶尔又能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他对自己的阴毒邪佞很有自知之明,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他向来都很善于遮掩,伪装得像个正常人是他做惯了的事,让他坦诚简直是脱掉最后一条底裤。

夜凉如水,四方庭院中石板路旁的落地紫草油灯用暖黄色钩织出一条通幽曲径,掩映在半人高的低矮灌木丛中。

笪季一进门就发现元贞眼眶红得活像只兔子,正抱臂坐在窗边,神情怔愣,手中捏着片竹简。

“阿贞莫穿得这么单薄,小心受了秋凉。”他将披风从后笼住她两肩。

“你回来了。”元贞发空的脸转向他,“正好,我有话和你说。明天我有事出远门,你······”

“还是我不能去对吗?”见她面露踟蹰,笪季苦笑一声,“好吧,那大概多久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你?”

元贞蹙了眉,满脸疲惫:“我不知道。”顿了顿,“不过我会尽快。”她仰头正视他的眼睛,眸中的深邃令人心惊:“如果事情完结,如果你还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一切。”

笪季不可自抑地一阵狂喜,他半跪下来扑进她怀里:“阿贞,我好高兴,你愿意讲给我听我真的真的好高兴······”小兽似的轻蹭着她的颈窝。

脖子上的敏感之处被他似吻非吻地用唇轻扫着,元贞捧起他的脑袋,心中一片柔软。拇指摩挲着按压薄唇,须臾她侧头落下一吻,临了还轻衔下唇肉:“早点休息。”推开他上楼。

笪季本能地追回去却被拒绝,胸中如火在烧,这火直到他沐浴后上床也没消下去,他又困又累却体内灼热脑内亢奋,终是在后半夜朦朦胧胧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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