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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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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加上亵渎剑道这等欺师灭祖的重罪······

凌宵宗柳生桓野望使的是柄软剑。

一柄斑纹软玉作身、铜锡金银合锻成柄的软剑。剑身镀一层水银,开面成光,其上刻一幅双龙蒲牢图;手柄通体雪亮的白金嵌倭铅,配南红玛瑙及一颗油润的薄墨色兕角珠,外缠双叶忍冬纹棘茧丝缎。

剑道讲修心静神,以剑为耳目感知界外诸物:脊为骨,双刃为两肺,背身作心脉。故修剑重在磨合,御剑乃是人抛却外在形躯,以精魂入剑,心神畏之敬之,方至大同无己之境。

而柳生桓野望则在论剑台上大放厥词,称剑不过是器,御剑为御器,修身为主、器为辅,称手称心即可,不必将个死物看得太重。

不用想,此言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柳生直接否定了古往今来多少人修行的全部意义,剑修们哪里还能坐得住?一时间,同辈中向他挑战的人纷纷如潮涌,却无一不败北而归。

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但桓野望把剑当鞭使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开了,修剑的不修剑的都知道凌宵宗有个谯郡桓氏的柳生把软剑当法器,却耍得凶残至极。

这么出名的人物轩辕昂很早就听说了,却机缘巧合一直没正经结识过,不成想第一次打交道自己气势就已经低了人一等。他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见他言语间如此冷漠绝情更是手痒。真不知道凌宵宗怎么教养出来这样一个东西。

“令尊听过你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吗?知道自己养出来的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吗?”

桓野望扑哧笑出声来:“知不知道重要吗?现在——”他拉长了音,面上渐渐收了笑,“该是你来求我。”一个剑气在昏睡的女人脸上划出道鲜红血痕。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桓野望刚才舞剑舞得心情再好也没用了,搜查队给的指令是见了魔修便可自行诛杀,他不信他不知道。

这边轩辕昂其实没想和这人真的撕破脸,毕竟有人质在手不是吗,只是他说的话太过不近人情,让人觉得像个疯子。扪心自问,轩辕昂想,说到底他终究没把这个二十年后才来的母亲当回事,先前话赶话地就开始想以大师兄的身份训诫也有这个原因。

“刚刚对不住,是我一时心急口气不好。”他平了心气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足够诚恳,“你怎样才能放过她?”

桓野望又笑了出来,这回是满意的笑:“好说,先记下,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觉得这人属实有点意思,明明比自己更为冷心冷肺,却偏偏满口仁义道德地来教训他,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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