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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国王之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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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应该是他生命中无数次分手的其中之一,然而瑟提最近失去了再次寻欢作乐的冲动。这很奇怪,他总是懒散着,好不容易出门才参加几次私人沙龙,他要么是坐在角落喝酒,要么就只稍稍坐坐便离开了。

他整日浑浑噩噩,一箱一箱的酒喝下去,子弹杯都慢慢生了灰尘。瑟提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喝醉过,但是清醒时也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如喝醉,醉了便控制不住的呕吐,将房子里的手工地毯全都弄脏才算数。

这段时间工作堆了太多,几个助理但凡进到房间就能看见瑟提处在“喝酒”,“昏睡”,“呕吐”三个阶段,家里随处可见都是速食和外卖的包装和垃圾,瑟提赶走房间里所有人,只有他们来了才能帮忙清理。因为无法彻底清洁,豪宅内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但瑟提还是住在里面。

相反,这段时间在工作上,每当秘书与瑟提沟通时都能觉察出他超乎寻常的平静和稳定的情绪,目空一切的瑟提现在总能十分理性分析利弊,并得出最佳解决方案。但更多的时候他并不清醒,他很久没有刮胡子,蓬头垢面的点烟时,甚至有一次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胡须。

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直到蔺秋打来电话,说梦魇死了。

瑟提这才收拾了一番出门,他母亲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给梦魇梳理着毛发。

“你来了?”她疲惫的看向瑟提。

“老妈,别太伤心。”他蹲下,揽住母亲单薄的肩膀。

“你是你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了。”蔺秋喘了口气,一滴泪落在梦魇的尸体上。

提起父亲,瑟提头一次表现出冷静。他蹲在母亲身边“不值得的,妈妈,他不配。”

蔺秋缓缓的梳理着梦魇的尾巴,梳理完毕,她摘掉手套,转而握着儿子宽大的手掌“亚索呢?”

“亚索?”瑟提愣住“他最近来找你了吗?”

“没有,从那次马场分开之后就没有见面了。”蔺秋摇头,很敏锐的察觉到异常“你们吵架了?”

“他跟我分手了。”瑟提说着,忽然胸口抽疼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的抽了一口气,反应过来时蔺秋正抹去他的眼泪“为什么呢,亚索明明那么在乎你……”

我把他当做宠物似的养着,他却想要做我的主人。

蔺秋摸了摸儿子有些病容的面颊“你知道当年你父亲从支持他起家的du品中撤手是为什么吗?”

“诺克萨斯人的死活,妈妈才不在乎,我从来没有限制他做什么,就像亚索从来不阻止你上拳场。”

“但因为不想让他的妻儿陷入危险的颠沛中,你的爸爸清完了诺克萨斯所有的生意,把我们接回家的那天,你爸爸抱着我哭了一整夜。”

“不在乎才意味着自由,一旦有了爱,那才是克制,是心甘情愿被束缚,甚至是自我毁灭,那不是亚索强加给你的,瑟提,是你爱上他了。”

“梦魇已经走了。”蔺秋抱住他,泪水落到瑟提肩上“把亚索接回来吧。”

瑟提闭上眼睛,心脏又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可他已经放弃我了,怎么办,老妈,怎么办。”

蔺秋叹气,她恍然想起绝色潋滟的那个孩子在瑟提离开餐桌的间隙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眼中诚恳热切“妈妈,不是,蔺阿姨,我怀孕了,但我还没有告诉瑟提,他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一个爸爸,可是……”亚索轻声道歉“我可以给他时间,我会努力的,您也给我点时间。”

实在是可爱极了,她的孙子一定要更像亚索一点。

“亚索怀孕了,你知道吗?”

瑟提倏的从地上站起,他死死地盯着母亲,硬生生捏断了马厩栅栏。

瑟提在艾欧尼亚的几个大型项目几乎是给永恩白给的投标过去,然而对面收是照单全收,等到他打电话过去,死不要脸的大舅子皮笑肉不笑的反问“我逼你的?”

“我可以给别人做。”瑟提捏紧手掌。

永恩沉吟片刻,忽然转移了话题。

“兰谢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让亚索去过公共场合,也没有送他去过学校。”

“失去了父母,我一个人应付着亲戚,接手家里的事业,很少关心他。可亚索很乖,他认真学了我给他安排的每一门课程,在我崩溃的时候还要来安慰我。那么小的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天天锁在冷冰冰的家里,就差点得了抑郁症,笑不出来,还要拉着嘴巴安慰我,哥哥,宝宝没事啦,不要别的小朋友,只要哥哥。我他妈的的心在滴血,你他妈懂什么!”听着他平静的声音,永恩反倒气血上涌,他在电话另一头怒吼。

“好不容易殷殷切切等到十多岁可以做手术了,机会就放在眼前,结果因为看了你一眼,我永恩的宝贝弟弟他妈的要变成女的!”

永恩顿了顿“亚索怀了你的种,你知道吗?”

瑟提被他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不明所以,没等他回答,另一边又道“艾欧尼亚是允许堕胎的,你应该也知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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