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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一贯的想法。

杨知谊把他抱进怀里,接了一个长吻。

“老师,”小鹿走过来打断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你说今天来了先看稿的。”

“哦,人到齐了是吧?”他站起来,抬手拢了一下额发,“来,看稿。”

【9】

杨知谊的目光越过展厅找到那个Omega男孩。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晓淇这天穿了件鲑鱼粉色的牛角扣大衣和白色绑带骑士靴,双手插在衣袋里,从看展的文艺青年们中间穿过,时不时露出“这是啥”“这又是啥”的费解神情,直到他的视线和杨知谊的相遇。

“杨老师!次老师!”他挥着手招呼,快步走过来。

“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玩的?”少晗问他。

晓淇扁着嘴摇了摇头,“我觉得我都看不懂……”

“随便看看就好,”少晗凑近他,用透露秘密的口吻说:“我们也是被朋友喊来充场面的。”

晓淇立刻露出“早说嘛”的轻松笑容。他的情绪总是不加掩饰地呈现在脸上,像夏日午后的天气,即使多变也是惹人欢喜的活泼。

杨知谊尽力控制住微笑的幅度,“你先自己逛逛吧,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吃饭。”

“嗯!”那孩子愉快点头。

他和少晗去门口和朋友们合了影,彼此交换些必要的寒暄、吹捧。在专业领域交游多年的艺术生,都难免身处这种错觉,好像每一周都有同学、朋友在办展、搞活动,无论作为艺术家或策展人。少晗常常自嘲冷血,但他在社交活动上从不怯场,他的好友很少,通讯录里的“朋友”则多不胜数,他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兴趣偏好,偶尔见面时总能自在地聊起来。

但凡“有用”的事,少晗都不落下风。“有用”的人,他一定能交上朋友。

功利?也许是吧。相处多年,杨知谊仍然对此困惑不解,又或许,正是在相处多年之后,这矛盾才显得越发离奇: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拥有天才般的灵感和品味,却又以最世俗的标准度量幸福和成功?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命运从他身上夺走一个人最寻常易得的成功——为人父母——使他那张画得过于广大的幸福版图永不完整。

最终,每个人都不到自己想要的。C,est la vie。

他对着一幅名为《心魔》的展作发呆时,Kelly走过来拍他肩膀:

“你们带的那个小白兔是谁啊?”

杨知谊皱眉,“嘴放干净点啊,人家未成年。”

“那不是更好吗。”Kelly半真半假地说,“是少晗的学生吗?”

他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有主了吗?”

“说了未成年。你能有点底线吗。”

“不是我的问题,这种小点心放在外面总有人要吃的。”Kelly用手肘碰了碰他,“你看,”

杨知谊顺着朋友的视线看去,一个学生样貌的年轻人正在尝试和眼前的漂亮男孩搭讪,这个距离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晓淇的窘迫显而易见,他和主动来参观这种展览的人大概没什么共同语言。

“你要去执法吗?”Kelly调侃他。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去不合适吧?”杨知谊笑着借故离开,向那两个年轻人走过去。

他停在附近,对晓淇打了个手势:

“晓淇,到这边来一下。”

晓淇和那个Alpha说了句什么,大约是告辞,而后如释重负地快步跟到杨知谊身边。

“让你在这里耗着也是难为你了。”杨知谊欣赏着那孩子白瓷一样的侧脸。

“挺好的,就当胎教了。反正小米粒将来也要跟你们来这种地方。”

“小米粒?”

“就是你们的小孩啊。”晓淇又隔着衣物摸了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你又不给它取名字,我就先这样喊了。”

“取了名字会有感情的,将来抱走的时候,你舍不得它怎么办?”这个尚不存在的场景让他忽而有点伤感。

“诶?怎么你也这样说。小陈哥也这样说的。”

“这是常识嘛。”

“可是……”晓淇若有所思地偏过头,“所有家长都给小孩取名字,养到大也没感情的也很多啊。”

……这是在说他自己家的事吗?杨知谊一时无法反驳,心里却没来由地生出这种念头:晓淇能做个好父亲——如果他有机会抚养自己的孩子。

从展馆出来,少晗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餐饮选项,

“你们想吃点什么?”

没等他们回答,手机屏幕突然被来电通知占据,少晗接起电话:“小鹿?……所以呢?……啊?怎么这样?……不,不用,我过去跟他说吧,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过去……嗯,好,等我一下啊。”

“怎么了?”杨知谊问,虽然他完全猜得出是工作的事。

“这样,你们先吃吧,我要回工作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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