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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面色麻木地瞧着地面上零散的几根黑色猫毛。
他一醒就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身下好好地垫着软垫,伤口也都被仔细地清理过了,连周遭的猫毛都被舔平了一大片。
猫向来都是日完就走一拍两散,虽然自己到最后失去了意识,但想必那猫崽儿也不能拖着他挪地方。
所以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人捡回去了。
他兴奋地扫了两下尾巴,正巧扫上了自己红肿的肛口,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面皮霎时便漫上了一层红,虽说有毛挡着倒也看不出来,但森还是悻悻地夹起了尾巴,打定主意在后面好彻底之前是不会把尾巴挪开了。
他带着逃出生天的喜悦左看右着,然后就在地板上看见了这些猫毛。
短的,黑的,摸上去应该还是软乎乎的。
归属者毫无疑问。
他下腹条件反射性地抽痛了一下,好像又被抽打了一下,还红肿着的嫩尖儿不受控制地探出了个头来,尖端泛起了点潮气儿。
银黑条纹交替的皮毛下盖着的躯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森呲了呲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咆来,夹紧尾巴扭转身形,奔着大开的窗户就去了。
公猫报仇三年不晚,先跑再说!
他立在墙边后腿一蹬,整只猫向上飞起,正正撞上刚叼着猎物回家的猫崽。
一个上冲一个探头,两只猫撞个正着。
‘砰’的一声,猫崽稳如泰山,肥猫头晕眼花。
森怎么飞上去的,就又怎么飞下来了。
他整只猫都懵在了地上,软乎乎地团成一团,眼前直冒星光,一时间连跑都忘了,只傻乎乎地团着。
猫崽立在窗台上甩了甩头,就叼着猎物跳了下去,他望着来迎接自己的母猫,亲昵地把猎物放到森脚下,而他自己则去舔平森乱翘的毛,又一路舔舐到森的腰腹处,推着那团软肉,把猫团破开,望着他的母猫被他揉成一条长条翘着脚躺在地上,鼻尖轻轻地顺着森腹下细软的纯白绒毛一路蹭过去,最后落在他前些时候还造访过的穴口处,轻轻拱了拱。
森是被身后传来的刺痛感刺激得恢复意识的。
他茫然了一瞬,低下头望了望,就看见那只猫崽从自己身下抬起头来,身姿优雅,尾巴矜持而克制地在身后绕过半圈,又轻飘飘地落在猫崽自己的爪子上,端庄得活像是在参加茶会。
那只猫崽在他的注视下伸出一只爪子来,把刚捕回的猎物往森面前推了推,自己则又埋下头去一点都不端庄地舔他后面。
你们野猫都这么胡乱发情的吗!
森一尾巴拍在猫崽头上,叼起猎物急匆匆地往前爬了两下,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墙角跑一边瞪着眼睛朝猫崽咆哮。
猫崽一直呆在原地,就算看森把自己辛苦猎来的猎物完全独占了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团成了一团,在从玻璃窗外射入的阳光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腹下明晃晃地探出个红尖来,夹在一团黑色中艳得伤眼。
森一直颇为警惕地盯着他,饶是被那团红刺得食不下咽也不敢移开眼,所以等那只黑猫崽子突然荡开了尾巴站起身来往他这边走来的时候,森第一时间吞下了仅剩的一点残骸,被噎得半死也不吐出来,软乎乎的身体崩成一道硬弓,鼓着腮帮恶狠狠地朝猫崽呲牙,尾巴在身后竖的像根旗杆。
这张弓随着猫崽的逼近而越崩越紧,在森爆发的前一秒,猫崽在他的视线中猝然转了个身,面朝着窗户的方向,又是那种端庄如贵妇的坐法,只是没把尾巴也盘到前面去,森之前馋了许久的尾梢有些急促地贴着地面扫动了两下。
森在现在冲上去挠他一顿和趁着这个机会溜之大吉中挣扎许久,嘴里还没咽干净的猎物丝毫没能唤醒他的良知,最后还是身上还没好干净的伤势让他下了决断。
在森垫着爪垫缓缓往门边退的时候,窗台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极陌生的声音。
“黑色的,你身后的是什么?”一只身形庞大的猫蹲在窗台上,视线定在森身上,猫崽挡的位置刚好,几乎把森挡住了大半,来者只能看见一截光顺的尾梢。
来者立在那里,正午的日光被他挡在身后,他的面容背在光后模糊不清,只落下一个庞大又可怖的阴影。
黑猫落在那片阴影之下,那双总是披着温良假象的琥珀色眼瞳里瞳仁因为光影变换而散开一点,像是被阴影同调一般,也显出一种深渊般可怖的黑色来。
他抬起头与来者对视,爪子挠在地上止不住地骚动,却始终没有弹出爪尖来。
“是我的母猫。”
猫崽从来都披着一身贵妇般的伪象,即便在此时,这话说得也格外克制而守礼,像是天父见证下的婚礼誓词,庄重得简直不成样子。
森在那只猫出现在窗台的时候就躲到了猫崽身后,与生俱来的感知力让他感受到了来者的强悍和恶意,他在来者不带温度的注视下整只猫黏到猫崽身后,尾巴下意识裹上猫崽,像举着一块盾牌那样,下意识地想勾着猫崽一起缩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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