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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啊雅各布看到你下了地狱一定十分欣慰。”

“去你的。”比尔笑着骂了一句，“我出去了。晚上别等我了。”

“本来就没有等过。”

“好，好，十分令人感动。”比尔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吱呀一声后门碰住了。

伊森的确有半个月没吃过东西了，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标准的话。现代社会的吸血鬼数量不少，但公开的毕竟在少数，但好消息是伊森可以在一些匿名论坛上看到一些经验之谈，不管人家胡说没胡说，反正现在伊森就是一个活的试验品了，他可以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去实践。

伊森发觉自己对正常的食物丧失了兴趣。它们可以入口，但没有人会乐意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嚼三次木屑。好消息是伊森也确实可以尝到甜味，于是甜品成了他瞬时灰暗的人生里的一道光，如果匿名论坛里的其他言论也像是关于甜品的这条一样真实的话，相当长的人生，伊森猜测。

伊森觉得他一下成了茹毛饮血的怪物。但做了就是做了，伊森觉得无可辩驳，宿舍里虽然有冰箱，但如果比尔看到了每天大量的肉都在没有烹饪痕迹的前提下消失的话，伊森不知道比尔是会先让他进医院检查寄生虫还是会先用惊惧的目光看他，虽然伊森想象不到这种目光出现在比尔脸上。

但总之伊森在深夜出门，去市场或者营业到凌晨的超市里买到生肉，如果路上没人他边走就可以边吃完，像买了个三明治或者买了个汉堡当午餐的上班族，也像是那种买了垃圾快餐于是在走回家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吃完的小屁孩，如果有人伊森就回到宿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吃。好消息是比尔总不在家，就算偶然回家也是醉醺醺的，伊森总是很意外酒精竟然还没有把比尔的脑子给泡坏，但也多亏这点伊森有恃无恐，就算比尔见到了他也大可以抵赖，或者比尔根本就会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根本问都不会来问伊森。

但这不能阻止伊森本能的渴求。

鲜血。

啊像是一个野生动物。伊森懊丧地想，他丧失了理性，满脑子只有欲望，还是最低级的食欲，伊森个人认为性欲起码应该排在食欲前面，但显然伊森丧失了最基本的底线。

他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短信页面，伊森也就花了大约两秒的时候来踌躇和沮丧，因为时间太短这显得有些假惺惺的。

“您好老师。”伊森发送了出去。“我十分思念您。”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