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尾声(1 / 2)
又在下雨,夏季的雨水永远丰沛,灰白的天没有光,闪电把室内一瞬间照得通透,继而是落在耳畔才炸开的雷鸣,震得耳膜疼痛。楚凊蒙在被子里蜷缩起来,下了雨之后降温没有那么迅速,还是同样潮湿闷热,楚凊在床上把自己捂出一身薄汗,却仍然不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他不是害怕窗外的电闪雷鸣,而是不想见到站在床前的那个人。
周末陆如琢一般都会待在家陪着楚凊,医生来看过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病理原因,只是病人自己不愿意开口说话,再加上产后抑郁,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陆如琢仔细想了想,好像记忆中楚凊最后和他说的话,好像就是“你骗我”,小孩那天哭得那样伤心,还有之前的许多次,楚凊在自己这里好像一直在哭。
只有陆少沂还能吸引他的注意了,陆少沂哭闹的时候楚凊至少还会抱着用脸去贴着宝宝轻轻地蹭,或者抓着宝宝的柔软小手去揉,只有这个时候楚凊好像才是“活着”的,眼里有了温柔的光,这些都是曾经对陆如琢所做的,现在却都给了陆少沂。陆如琢觉得自己嫉妒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没必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怀念楚凊还黏着他的时候。
现在每天晚上虽然还能和楚凊躺一张床,但是要想更进一步就会遭到楚凊无声的反抗,两只小手胡乱地挥着,像是溺水之人,又抓又挠。如果还有继续的趋势就要张嘴咬人,瞪着双水朦朦的泪眼,像只怕人的猫儿。很多时候陆如琢看到他这可怜模样也就放过他了,但有的时候楚凊一身奶香,扭着小屁股在他怀里躲藏的时候,香香软软的抱着,实在忍不了,掰开腿在穴口磨两下就想直接顶进去,可身下的楚凊哭得噎住,内心恶意剧增,这时候的楚凊反应过激,却鲜活真实,希望听他亲口说出来。可楚凊只是张着嘴,眼泪都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吻上去有些咸。只是那样微微张着嘴,虽然说不出话还是开合着,保持着那个口型,陆如琢突然反应过来,那样清醒。
他在说,不要。
最后还是没有进去,让人把腿并拢了,磨蹭着慢慢射在了腿缝中,不忘记照顾楚凊,让人前面舒舒服服地射了一次,蹭着穴也出了水,最后摸着背安抚着将人送上高潮,反应还是那样可爱,腿根夹着自己的抚弄的手缩成一团,连圆圆脚趾也蜷起,颤抖着吹在陆如琢手心里。
这么慢慢弄上一遭,陆如琢又硬了,硬热的一根直挺挺地顶在背对自己的楚凊腰后。舍不得再折腾小孩,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了才回来。再回来的时候楚凊早就撅着嘴巴滚到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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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话好说,楚凊时常叩问自己,遇到陆如琢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虽然这样的问题好像很没有意思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不用更好的答案来安慰自己,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总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总是对自己说,如果没有遇上陆如琢,自己可能比现在还要悲惨得多,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这种事情一早就知道,他自问没有更好的运气能够遇上更好的人了,无论是这具怪异身体还是从小受到的影响都告诉他一件事,他并不配拥有世界上与美好有所关联的任何事物。如果告诉自己爱着陆如琢的话,可能会好接受很多,爱是很美好的东西,他曾经以为天真地如果爱着陆如琢的话,那些很过分的事情也可以以“爱”之名来一笔勾销吧。
很疼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我爱陆如琢呀,这样好像就不会那么疼了。
很伤心的时候,也告诉自己,我是爱着陆如琢的,好像也会变得不那么伤心。
回想从前的事,记忆也逐渐模糊,透过去像是雨后的窗,蒸腾了一片白色水雾,他懒得再想,想要闭着眼装睡,但是陆如琢似乎不想让他如愿。
陆如琢把楚凊从薄薄一层被子里抱出来,期间楚凊还一直踢蹬着不乐意配合。陆如琢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
楚凊好像有了预感,却又觉得是自己妄想太多,像是无数次预想过又被自己扯碎的美梦,他直瞪瞪地盯着那个指环,简单设计,没有别的花哨装饰,但是依旧闪耀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突然背过手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手,手指攥在手心里冒汗,说什么也不肯伸出来。
陆如琢好像在叹气,也没有强硬地去扯楚凊的手,只是找了一条链子把戒指串在上面,捞起楚凊垂在背后的头发给他戴在细白颈子上。
没有戴在手上,所以不是戒指,陆如琢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个项链,楚凊反复催眠自己,不过是个好看的项链。
到了晚上,陆如琢从后面用力地顶进去,绵密的亲吻与黏腻的拥抱像是要将他溺毙在他怀里,楚凊觉得痛,哭着去咬陆如琢肩膀,太疼了,陆如琢太久没这样,他都快忘了陆如琢在床上真正的样子。
情到浓时,耳鬓厮磨,他听见陆如琢说,“我爱你。”
楚凊从来没有听到过陆如琢说过,爱,好像这种感情根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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