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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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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过来那几晚。蒋坼那阵子特别忙,晚上就特别累,他身体好,没什么病,睡得当然就好。基本一睡到天亮。从来不会有黑眼圈的问题。但那个星期蒋坼几乎天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课,搞得他前桌都以为他被家暴了。而他之所以每天顶着黑眼圈去上学的原因当然只可能与一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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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晚蒋坼总是睡不踏实,因为老男人总是半夜偷偷爬起来去外面厨房里哭。那时候他情绪不稳定,白天给他好好解释了这样做不好,人也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接受惩罚。等晚上到了,人照样忍不住要爬起来躲着哭。他只能不厌其烦的一有动静就起来把人抱回来,安慰好了,就睡觉,一晚上不来个三两次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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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蒋坼也很怀疑自己,他没有想到让老男人和自己领证会让他这么难受。他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让他肚子里装个小人的速度太快了。但他是知道老男人的脾气的,他知道走出那道墙很难,也许终其一生都走不出来。但是他愿意去爱老男人,和老男人选择了最贵的结婚方式。包括让老男人肚子里装个东西,表面上是他在强迫老男人,其实不过是他在亲自把自己的把柄交给老男人。有了证有了孩子,就锁在一起了。他要是抛弃,那老男人可以告得他倾家荡产。老男人应该也知道,所以才会情绪不稳,天天夜里爬起来怕吵着他躲到厨房里哭。爱也会让人受伤的。可让自己爱的人受伤,蒋坼当然会气馁,还好后面老男人渐渐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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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三层落地窗经由蒋坼的手完全拉上,外面的光线遭到堵塞进不来,屋子里呈现出一片灰暗。只有沙发前的桌子上有一盏夜里看书用的护眼灯。暗淡朦胧的砂细物质填充屋子里每一处,附着在那些物品上。在沙发上两人身上的披风表面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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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坼斜躺在长沙发上,看完一本为防止人半路醒来特意选的薄薄的书。见人还在睡,他没有叫醒。重新换了一本也是薄薄一层的书,避免睡着的人不舒服。换了个姿势坐下,把人挪到他的身上躺着。老男人侧弯着身体像只虾米刚好完全躺在他身上。头在他的胸膛睡得很安稳。嘴半开,呼着气,头上的一撮头发呆呆竖起来,一半脸被挤压着变形,另一半圆嘟嘟肥白白,睡得香甜的人可爱极了。在老男人面前就是蒋坼拿着书的弯曲手肘。披风将人从头到尾完全遮住,完全不用但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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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室内忽然响起一阵铃声,不过刚响完三声,就被蒋坼按灭了。果断关机,杜绝再次响起的可能性。是对门的号码。一来老男人在睡觉。二来蒋坼现在没有心情。账要明天好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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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这样,最后还是让人被吵醒了,蒋坼抱着刚醒还迷糊窝在他怀里的老男人,去往大门的路上,不忘把披风给人盖好。打开门,他的低气压一下恢复到正常。当看见外面的人是蒋家那个管家时,他眼含笑意礼貌微笑,询问有什么事,但脚并没有后退,站在门口,没给人进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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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蒋家除了给他些帮助,给点利益外,蒋坼不欢迎任何一个蒋家的人走进他的家,那里的人太复杂,他不喜欢卷进去。多年的生活里,他有他的原则,不浪费时间在不想纠缠的人身上。对于蒋家的人他更倾向于利用完就丢的态度,反正他用的都是一些小利,对于那些大钱大利的人而言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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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他抱着老男人就来开门了,毫不在意别人都看法。能在大家族里当管家的人自然也察觉到蒋坼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但他面色不改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恭敬微笑。然后和蔼的说出了此次来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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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的却是父母已经知道他结婚了。就来看看他。此刻就在楼下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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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坼听了不带任何尖锐抵触激动情绪,面上十分平静。当然他心里也是一样的安静。他微微一笑,笑说着“请您务必帮我转告谢谢叔叔阿姨来这一趟,但叔叔阿姨这么忙,就不必了”,他说话语气非常客气,用词很有礼貌和分寸,对管家用了敬词,对那对夫妇用了叔叔阿姨。也很聪明,话里行间都是疏离,仅仅一句话就说出了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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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精,管家当然懂得那话外之意,也没多说什么,他是很讲分寸的人,深知主人家的事儿不要多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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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蒋坼拍了下手上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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