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琴房

兩個管家緊繃的在門口等著，才打著手勢決定好再三分鐘就要開門進去，房門就開了。

Weister甫開門，就被兩個佇立在門口的管家嚇了一跳：「管伯，阿嘉怎麼在這？」

「過來關心老師睡得好不好。」管伯一臉忠誠，彷彿剛剛的打探跟驚慌失措都不存在。

「嗯。」Weister心不在焉應了。自顧自地又進工作室拿幾個簡單的錄音設備，捧了滿手。管伯順手就接了過去，跟著幫忙帶去一樓後院的琴房。

阿嘉看著兩人走遠，探頭進去看了一下到底是什麼在發出碰碰聲。

房裡擺設跟幾個小時前一模一樣，除了一瓶本來應該放在床頭櫃給Weister備著的水瓶，穩穩的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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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推開琴房，Weister大聲讚嘆。

琴房的格局跟去德國留學前相同。原本依著後院這側的牆被打掉，改建成矮牆，上方正中央嵌入一個大大的窗框，任陽光恣意灑落。內側的窗台上隨意擺上的兩個抱枕和外面的一個盆栽，完全可以想像在那邊窩著看書的舒服感覺。

後院草坪被整理過，沿著柵欄種了各色不同的植物，有一些是奶奶生前就愛種的花草。後院大樹下掛上全新的盪鞦韆，另一邊還放著一張小木桌，兩張躺椅。

琴房正中央的琴更是讓Weister眼睛徹底發亮，是在德國住在野狼爺爺家時，當時用的( Steinway )史坦威鋼琴！

容光煥發的坐下來簡單彈了一曲，溫暖、飽滿、紮實、宏亮……Weister激動得幾乎要落淚了！在學校裡面給學生練的鋼琴，沒有一台能有這樣的音色。有生之年自己還能這樣享受音樂，真的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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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伯捧著一盤三明治，在琴房門口踱步。「怎麼一進去彈琴就幾個小時不出來了呢？餓著了怎麼辦？」

阿嘉站在旁邊看老人踱步，淡淡道：「前輩，擔心就直接進去啊！」

「不行！」早上才鬧得這麼一波，下午乖得連送食都不敢。

「老師脾氣很好的，又睡飽了…」無視老前輩拒絕的眼神，阿嘉順勢推門進去，壓低音量輕聲地詢問：「老師？」

琴房內倒是安靜。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的Weister看見兩人，臉色發亮起來：「你們來得正好！幫我聽看看…」

話音一落，指尖緩緩流瀉出樂音，一開始是小溪涓涓流過腳邊；接著節奏一變，層層堆疊起一片溫暖清亮的樂符躍動，彷彿快樂的孩子光著腳丫在午後的林間嬉戲。

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樂曲，一老一少聽得十分享受，嘴角不禁漾起微笑。曲畢，兩人同時一愣：“這就沒了？”

仔細觀察了兩人表情的變化，讀出了他們沒說出口的話。Weister 怯怯地問：「是不是…太短了？」

還沒等老管家腦袋轉過來，阿嘉立刻接話：「給少爺打氣的，這個長度剛剛好。」

"我管他什麼長度，就算連著演奏兩三小時，少爺也會跟花痴一樣流著口水眼睛亮亮的看著老師。"阿嘉心裡暗誹幾句。

Weister倒是被捧得很開心，邀請兩人坐下一起享用這遲來的簡便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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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自己的工作忙告一段落，換了套比較有精神的外出服。Weister發現距離球賽的時間還早，臉上難掩亢奮的問：「比賽的時候再到嗎？」

這時，連管伯都能看出那份焦急，微笑著拿了件薄外套披上Weister 的肩，肯定道：「提前到也可以看到少爺的練習狀況。」

「嗯！」像是獲得許可般，小臉燦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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