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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治疗进行得并不顺利。
在关键期出了乱子。
思南在治疗中突然崩溃大哭,叶沛压低声音试图安抚她,可效果并不明显。
她抱膝缩在角落里,哭的不能自已,无视任何人。
叶沛皱着眉,打了个电话给沈奂。
沈奂接到电话立即赶了过来。
沈奂来到治疗室,看到思南这个样子心如刀绞,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哑着嗓子轻唤着她的名字。
思南似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微微发愣,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抽泣着,缩成一小团,用手背不停地去擦脸上的泪。
沈奂看到她脸被擦得通红,走了过去,蹲坐在地上拉住了她的手。
思南下意识地想挣开,沈奂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低声说道,南南,是我,我是沈奂。
思南心弦微动,意识挣扎着,可身体很听话,不再挣扎,任由他抓着,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沈奂一点点地靠近,试图抱着她。
起初,思南有些抗拒,不肯他靠近。
直到她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思南眨巴了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放松身子,头抵着沈奂的肩膀。
沈奂环住思南,轻拍着她的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她入眠。
思南睡着后,沈奂抱着她离开了治疗室,临出门前,想起了叶沛,回头说了句,晚点电话联系。
叶沛应下了。
沈奂离开后,叶沛转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的老师,也就是沈奂的母亲陈清凝教授。
陈教授看到来电显示,不由眼皮一跳,她快步离开研讨会现场,走到安全通道接通了电话。
叶沛的声音传来,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具体细节没透露。
陈教授听完,不由得叹了口气,叶沛,老三大概率会终止治疗。
不行,这样做只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那你觉得她现在还能继续?
叶沛没说话。
还有很多条路可以尝试,先让她休息一下吧。你们最近都辛苦了。
陈教授挂断电话,没有心思再应付别人,直接离开会场,回了沈家。
思南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她在梦境里浮浮沉沉,不知何时是尽头。
意识沉在黑暗中,黯淡无光的世界压得她心口发慌。
长期的压力倾轧,一瞬间的崩溃,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沈奂在她旁边坐着,轻抚着她的脸,目光里含着隐痛。
这时,电话响起。
是他母亲。
他低头吻了吻思南,轻声告诉她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了。
关上卧室的门,沈奂接通了电话。
妈,有事吗?
声音平稳。
陈教授开了免提,大家听到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聊聊思南的事吧。陈教授说。
沈奂视线一顿,说道,嗯,你说。
你还打算继续治疗吗?陈教授问的很直接,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不了。这样治疗对她压力太大了。
沈奂知道思南接受治疗以后就迫切地想要早日回归正常生活。
她一直不断给自己施压,让自己做得更好。
一直在勉强自己。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教授问。
沈奂望着墙上挂着的地图,看着思南在上面插的小红旗,说道,我打算带她离开北城,到处走走。
天地广阔,他想和她一起去看看。
好,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说完,陈教授眼里闪着泪花,沈父伸手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叮嘱道,老三,路上注意安全。
坐在一旁的沈大和沈二互相看了一眼,没出声。
他们知道,这也许会是一场没有期限的旅行。
思南醒后,有些脱力,她支起身子坐起来,情绪不高。
呆坐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爬上飘窗,打开窗户,两手扒着窗沿往外看。
树叶飘落,恰逢一阵风吹来,打乱了它的节奏,它在空中打了个旋,去了更远的地方。
她伸手往窗外探了探。
沈奂突然出现,伸手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耳侧,轻声问,醒了,怎么不喊我?
思南没说话,把手收了回来,眼神平静地看向窗外。
沈奂默了一会儿,爬上飘窗,揽着她坐下,共享这场黄昏。
沈奂聘请了职业经理人,将公司的事交接好,开始规划旅行路线。
出发前,他组了个局,请老友们聚一聚。
经年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
大家在老地方碰面。
奚瑶一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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