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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连夜驱车前往南城郊外的松间别墅。
那里是谢尧的私宅。
陈父来过几次,他认得路。
陈母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芜,不免有些担心,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去找谢家五少爷,谢尧。
陈母了然,跟他合作的就是谢尧。
只是谢家人真有这么好心?
当年她们家是怎么倒下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谢家内斗,家族决定与谢家其中一位合作,谋求更大的利益,结果这人反将一军,一步步将家族资产套空。
树倒猢狲散,家族分崩离析,她只好跟着父母离开南城,到北城做点小本生意。
想到这,陈母不确定地问道,谢尧真的会帮忙?
陈父面色沉静,答道,这个项目他也参与了,不会不帮的。
事实虽是如此,但他仍感到不安。
商人重利。
谢尧尤为典型。
无利可图之事根本不会碰。
这个项目他是参与其中,但南城是谢家的地盘,他想金蝉脱壳其实简单得很。
陈父脸色微沉,压下心中的不安。
一切只能等见到谢尧再说。
此时,谢尧正在二楼的书房静坐着。
书房没开灯,只有月光透进来。
谢尧坐在黑暗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神色冷淡地看着地上的柔光。
有人走进,打破了寂静。
谢尧转过身子,看向来人。
来人微微倾身,语气恭敬,少爷,陈氏已经在来这的路上了。机场那边接到人后直接送到公寓去了。
谢尧轻抬了一下眼镜,面上带了些情绪,嘴角勾起一丝笑,好好招待他们,别忘了礼数。
是的,少爷。
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
谢尧打开电脑,想见见远道而来的朋友。
思南醒来时,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
她的双手双脚被缚住,嘴巴里塞了块软布。
手背挨着地面,思南动了动,是木地板。
她猜测,这应该是室内。
思南一寸一寸地挪动自己的身体,用手背去碰更多地方。
比起坐以待毙,她更愿意主动出击,寻找出路,哪怕希望渺茫。
谢尧坐在电脑前,看着夜视摄像头传来的画面,嘴角带笑。
多么朝气蓬勃的生命啊。
努力向生的模样真令人不快。
他抬了抬眼镜,手指轻点着画面里一点点挪动着的少女。
思索着,要用怎样的方式折去她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片刻后,谢尧嘴角上扬。
有了主意。
陈父陈母赶到松间别墅时夜色深沉,谢尧已经睡下了。
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陈父睡不着,坐在窗边抽了一整夜的烟。
陈母心里存着事,直至天微亮,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过去。
天快亮了,陈父摁灭了烟头,简单冲洗了一下,靠在沙发眯了会儿。
谢尧醒后,助理站在一旁汇报工作。
听完,他没出声,仍低着头认真擦拭着眼镜。
擦完,他戴上眼镜,才开口,把思南带到这来,卡好时间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处理完了,联系警察和记者,然后发邮件给媒体公布游乐园坠楼人的病史,项目那边再拿笔钱出来安抚家属。
说这些时,谢尧声音清亮,神色如常。
站在一旁助理听完,心微缩,头低得更低了,毕恭毕敬的接下了任务,匆忙离开。
思南是在极度疲惫的情况睡着的,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黑屋子,现在正坐在疾驰的车上,眼见道路两旁的景色渐变荒凉。
这是去郊外?
思南想问,无奈嘴里的布团还没取走,她根本开不了口。
她坐在汽车后座,左右各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这两人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思南咿咿呀呀叫唤了半天,他们眼神都没给一个。
不知闹了多久,思南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选择保存体力,再眯一会儿。
漫长一夜过去,陈父终于见到了谢尧。
请坐。
谢尧还是老样子。
面上含笑,语气温和,妥妥的端方君子。
陈父见谢尧依旧待他如常,心微定,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谢尧一笑,微微抬手,止住了陈父的话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担心,那些事都会处理好的。
陈父听到这句话,心稳稳地落了下来,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那就先谢谢五少爷了。
谢尧挑唇一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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