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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没意思,“您都这样开口了,我还有不做的理由么?”又漫不经心用剪刀剪下一段多余的杂叶,慢悠悠的开口:“你能把我带这来,我是感谢你,但谢有很多种方法,做这个我不答应。”
柯梦南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卷画轴仔细挂在架子上,韩逐冰余光瞟了一眼认出是那副赫赫有名的《富春山居图》,只是还没画完,下半段画面都是空白。
韩逐冰摇摇头笑了,“要是想做假也做一幅不在博物馆里陈列的,您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仿作吗?”话音刚落他突然愣住,抚摸花枝的动作停下几秒,扔下剪刀快步走到画前,盯着看了许久,而后在许久不见的艳阳天里像掉进冰窟窿似的浑身打着冷颤。
韩逐冰忍不住咳起来,柯梦南一把抓住把他放回椅子上。
“是她画的?”
柯梦南答非所问:“你替她画完吧。”
韩逐冰挣脱开控制,抄起花瓶要砸向那副画,柯梦南挡在前面,花瓶里的水从头顶流到胸前。
柯梦南语气依旧平缓,“那是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幅,你当真舍得?”
韩逐冰握着膝盖,自下而上看着柯梦南,平日乖巧的模样里竟有几分凶狠,“一幅假画有什么好留的!”
“这幅画没画完,一直是她的遗憾。”柯梦南转身看了一眼那半幅《富春山居图》,“我知道你不愿意,画完这幅我可以给你两千万的佣金。”
“你觉得我很缺钱?”韩逐冰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这种仿作你拿出去卖都卖不出千万的价格,凭什么给我两千万?”
“信不信由你,”柯梦南摘下眼镜,仔细擦干净后重新戴上,“你不缺,但卢逡年很快就会急用钱。”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小巷里被他们“请”走后的一个月,韩逐冰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故意等在那个地方,即使当时没有堵住他,也会在另外一个时间点把他带走。
柯梦南从保险箱的夹层里取出几张打印纸,逐一摆在桌上,韩逐冰越看越冷,反复把最后合计的那项数字数了四五遍。
“他是为你才做了这些事,这么说来,欠的钱也有你的一份。”柯梦南推了推眼镜撑在椅子上看他,“如果你肯帮我,我至少可以保证卢逡年不会出事。”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这不能叫威胁”,柯梦南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在韩逐冰眼前划来划去,“我们这是合作,不止这一幅,你可以从这里挑你喜欢的画,你画的越多,自然我付你的佣金也会更高。”
韩逐冰没说话,柯梦南搁下手机走到门口。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小韩,我们有能力让你不想见的人找不到你,事后你会获得一大笔钱,然后选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韩逐冰慢慢转过身,胃里的疼痛感又涌上来,柯梦南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说好好活下去这种话就是故意提醒他时日无多。韩逐冰强忍着呕血的冲动,面无表情对柯梦南说:“他找不到我是因为我们说好了不再来这个地方,你以为是你很有能耐?”
正事已经谈完,柯梦南并不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这种事上逞强毫无意义,他指着桌上的花瓶最后冲韩逐冰笑道:“黄百合,吉祥如意,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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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逡年情书(节选四)》
太阳东边起西边落,我对你的爱永不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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