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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察言观色的理论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中。
应裕如见韩逐冰不说话,惊讶到嘴里生鱼片还没细嚼就整块吞下:“不是吧,你也喜欢男人?那我可怎么出柜啊?”
韩逐冰温声回答:“是。”
应裕如急切地站起来,身体跨过半张桌子问:“谁啊?是谁啊?我认识吗?”
韩逐冰开始怀疑应裕如是不是真的在混娱乐圈,八卦细胞的灵敏度低到令人发指。韩逐冰看着他喝汤有意想让应裕如自己察觉,但应裕如一直眨巴他那双大眼等韩逐冰回复。
因此韩逐冰叹了口气笑着说:“是卢逡年。”
这下应裕如脸色变得很微妙,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随后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韩逐冰没有配饰的双手说:“怎么会是他?”
韩逐冰觉得自己可能是把他吓傻了,倒了杯水说:“怎么不能?我们都在一起十多年了,无缘无故合作十多年,你们娱乐圈也难保有一直合作十多年的明星吧?”
应裕如没搭话,脸上的神情用“悲喜交加”来形容也不为过,韩逐冰撇头问他:“你该不会喜欢卢逡年吧?”
“怎么会?谁会喜欢他啊?”应裕如否决得倒很快,五官挤在一起,转念一想自己说错话了:“哎呀,炎炎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的不是那种类型。”
“这倒是。”韩逐冰说:“你从小就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姐姐,花言巧语引着她们给你买游戏机买玩具,现在看上哪位叔叔了?”
应裕如丢了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回应韩逐冰的玩笑。韩逐冰小声嘟囔:“现在头等舱都那么难熬了?一个两个从美国回来脸色都那么差……”
过了好一会,应裕如才开口:“炎炎哥,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事,就先不去出柜了,快过年了,还是让他们两位老人过个好年,年后再说吧。”
韩逐冰点点头同意说:“那正好,我一会还要去接孩子,你怎么回家?”
应裕如怔愣住,咽喉内壁黏腻地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轻微碰撞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都有孩子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韩逐冰心想刚领养韩沛的时候他还没和应裕如恢复联系,韩沛生病去世也没心情谈论,叹了口气说:“之前领养的一个去世了,卢逡年又代孕了一个。”
今天谈话的内容足够让应裕如消化一阵子,期间应裕如多次想开口问“你知不知道卢逡年在外面有好多情人?”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觉得这话实在不合适,万一韩逐冰知道,搞得自己好像在挑拨离间说卢逡年坏话,万一韩逐冰不知道,就更不能冒冒失失说出来。最后的最后应裕如折中选择了一句他认为最合适又能解决他疑惑还不会让韩逐冰多想的一个问题,没头没脑问了句:“卢逡年没把和你谈恋爱当儿戏吧?”
韩逐冰诧异了一会,把这个突兀的问题归咎于应裕如短路的大脑:“我们明年要去国外领证,不是儿戏,都在一起十多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
应裕如十指在桌下交缠在一起,吞吞吐吐的说:“你们还真开放哈……”
吃完饭应裕如又恢复到全副武装的状态,来接他的是一辆贴了防窥膜的黑色奥迪,应裕如上车后放下车窗和韩逐冰挥手说再见,韩逐冰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开车的人,总觉得有几分面熟,像应裕如第一个合作的男演员蒋孝书。
韩逐冰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心里已经琢磨出七八,咂嘴算了下蒋孝书的年龄,心想年后应裕如家肯定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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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蒋孝书开车,身边的小朋友不同往常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盯着中控台上一排小黄鸭摆件。等红绿灯时蒋孝书伸手帮他摘下墨镜和口罩,应裕如才觉得自己像是溺水得救,这一刻终于找到木板上岸呼吸。蒋孝书见他神色慌张开口问道:“怎么?和朋友聊的不开心?”
应裕如没看他,摇摇头,蒋孝书便不再说话。
一直到车库,蒋孝书把应裕如从车里抱回家,帮他洗完澡,换好软绵绵的居家服,两人躺在床上,应裕如还瞪着大眼表情呆滞地看天花板。
“喂,睡觉总该能自己睡吧?还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即便蒋孝书已经习惯应裕如的任性,今晚也确实奇怪过头。
应裕如喉结上下滚动,僵硬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蒋哥,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他过的很幸福但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在骗他,作为知情人你会不会告诉他真相?”
蒋孝书帮他把被子盖在肩膀上:“感情的事不要随便掺合,出力不讨好。”显然蒋孝书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应裕如发问,他肯定连眼睛都不睁开。
“你知道韩逐冰的爱人是谁吗?”应裕如说话一向喜欢卖关子,蒋孝书认识他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孩子气的做派,脑海中很快检索到和“韩逐冰”有关的词条,沉声回答道:“卢逡年。”
不是末音上扬的问句,而是语气平和的陈述句。
“啊!蒋哥你怎么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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