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情郎(2 / 3)
全松懈之时,我们便在他们逃亡的方向设下埋伏,这样即便他们闷头冲过来却发现陷入埋伏,也毫无招架之力。”
“可......话虽如此,”曹县令仍旧面露难色,“可如何让被关押的那些人听我们的话,分毫不差地告之匪贼那些消息呢?”
“打他们。”
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寻着跟贺平安一同站着的——蒋毅。
蒋毅被这么一看,那脑袋又闷了下去。
沈元秋轻笑一声,“说得好,就是要打。”
嗯?
众人回头看向沈元秋。
“还得要他们亲眼看着被抓的同伴被打。”沈元秋指尖轻敲桌面,“打得越狠越好。”
“这......”曹县令看了一眼李长志,像是在寻找一个同僚。
李长志并未收到他的目光,却是问出了曹县令想问的话,“皇上,恐怕虐打会造成逆反,若是放走了,兴许也不会找我们说的做。”
“李将军太过正直,你若是想想昨夜被他们伤到的朕的那些护卫,还有无数丧命于他们手上的无辜百姓,便会觉得在他们身上来几鞭子丝毫不算什么,若是他们不帮我们回去报信,你觉得他们的下场又会好到哪儿去?”
沈元秋继续道,“左右都是死,只不过他们在死前还能帮朝廷做些事罢了。”
李长志说不过沈元秋,便不再言语。
沈元秋看向曹县令,“曹大人。”
“下官在。”曹县令上前两步。
“今夜不要为他们水粮,饿他们一夜。”
“是。”
“明日一早,”沈元秋颇为自信道,“在他们满心疑虑之时,你便从他们之中选一个最会说话的,拉到所有人面前鞭笞,直到那人求饶时你再将他放回牢狱之中。如此一来,剩下的人心中的防线便又破一层。”
曹县令不敢抬头,他直回答,“下官遵命。”
——
入夜,沈元秋就寝前。
身着青衣的阿青和身着玫红衣衫的阿芷正在伺候沈元秋更衣。贺平安并未留下用晚膳,而是同蒋毅回了他们的营地。
阿青同阿芷给沈元秋擦净了身子,换上干净的内衫,正理着沈元秋的头发。
“陛下,奴婢瞧着您都瘦了。”阿青用木梳细致地梳着沈元秋垂在后背的长发。
“一夜未见,你竟能瞧出朕瘦了。”沈元秋无奈道,“怕是昨夜被吓坏了。”
“可不是吗?”阿芷在一旁整体床榻,“陛下不知道,昨夜陛下被那歹——贺公子掳走后,奴婢跟阿青都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贺公子虽说混账了些,但是断不会伤了朕,你们日后见了他,也不必像见了瘟神那般避讳。”沈元秋说话间合上了眼帘,“往后,说不准要常见的。”
“陛下说什么?”阿青没听清。
“没什么,”沈元秋抬手触到阿青,“好了,你们也去歇息罢,朕也累了。”
阿青收了木梳,蹲身行礼,“那奴婢便退下了。”
阿芷也离了床榻,“奴婢们在陛下隔壁屋子,随时听候差遣。”
“嗯,”沈元秋摆摆手,“下去罢。”
阿青阿芷相继退去,临出门时把烛火一并吹熄了。
丹都这样的小镇,夜里总是格外安静,院内的蛐蛐儿叫嚷着,沈元秋倒是不觉得吵闹,这县衙院子不大,蛐蛐儿声比皇宫中的要响亮许多,他倒是听着声自个儿摸出了些意趣。
听闻民间常有斗蛐蛐儿的玩儿法,沈元秋没碰过,也没见过,宫中太监们偶有斗蛐蛐儿的,不过老远看见沈元秋就吓得赶紧散了。
沈元秋自认不是个暴君,可他的身份注定跟谁都无法亲近。
幼时他不明白,认翟礼步当老师,掏着心肝的信任他的恩师,任凭旁人叫他如何提防翟礼步他都不听,过分的信任终究让沈元秋栽了大跟头,在被翟礼步带出宫斗第一天就被灌了迷药,连夜带出了京城,囚禁在了含春城外那破屋子里。
这是沈元秋的报应,他一直认为这是他过分信任依赖他人的报应,在那漆黑阴冷的屋子里困着的每一刻,沈元秋都在反省,他生在帝王家,出生便是太子,他觉得自己确实活得太过简单,也或许是太过孤独,无人亲近,因此好不容易有个翟礼步,他便拿他当挚友,结果差点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所以他会格外提防示好的贺平安。
贺平安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救了沈元秋,又强要了他的身子,尽管当时沈元秋认为贺平安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他定要将贺平安杀之而后快。可是贺平安太过于与众不同,他离经叛道,毫不规矩,任性妄为的模样令沈元秋从骨子里生出了羡慕。
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沈元秋都敌不过贺平安,贺平安就像从他的脚踝一直缠绕而上的藤蔓,触着他的皮肉蔓上了他的心脏,尖刺钻进了他的心脏埋在里面,吸取着他的血肉做养分,也同样在给予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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