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尖痒(2 / 2)
了沈元秋的肩头处,接着他又把肩头那衣衫再往上撩了些,直接把沈元秋半个膀子都露了出来。
沈元秋瞧着摸上自己肩头的手,撑着身子往一边歪,“你要做什——”
“别乱动,”贺平安把人抓回来坐正,他弯腰又在木箱里翻了一阵,拿出来个翠绿色的小瓷瓶,接着他便站了起来,弯着腰抓着沈元秋手臂内侧的肉,把那藕白的玉臂抬高了些。
沈元秋偏着头看着他的手,只见贺平安拔掉翠绿瓷瓶的塞子,接着用着小口压上了某处,清凉的液体触在了发痒的地方,沈元秋觉得舒坦了些,可似乎仍旧想要抓挠。
“陛下此处应是被山上的蚊虫咬了,”贺平安抬起瓷瓶口,而后寻着另一处将液体匀了上去,“涂上这个,一两个时辰后便不会再痒了。”
贺平安说着,指腹又压上涂抹了药的患处,力道适中地为那金贵的身子缓解着挠心的痒。
贺平安弯着腰的,他凑得近,那呼吸落在沈元秋上了药的皮肉上凉飕飕的,像是秋夜里钻过窗缝偷溜进房中的风,吹得沈元秋耳后发麻。
“好了,”沈元秋挡住贺平安忙碌的手,“可以了。”
“好。”贺平安竟真就收了手,他将翠绿瓷瓶递给沈元秋,“那这个还请陛下拿好,丹都不比京城,这里各类飞虫毒得很,此药备在身上只益无害。”
“多谢。”沈元秋接下了。
“陛下今夜便住在此处罢,明日一早我送陛下前往丹都。”贺平安蹲下身收拾着木箱。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沈元秋听着这声似是朝着他所在的帐子来的,不由盯紧了帐帘。
哗得一声,帐帘被用力掀开,一个满面春色,像是生着桃花似的笑脸映入了沈元秋的眼。
“贺!平!安!”那人一开始没看到沈元秋似的,直直地走到贺平安背后用力拍着他的背,“你又不同我商量,擅自行动!”
“你哪回不是摇摆不定,同你商量还不如去找黎叔,”贺平安站起身来,把收拾好的木箱放在那人怀里,又蹲下身端起了盆,“老老实实算你的帐去罢。”
“贺平安!我齐闻玉可不仅仅只会算账!”齐闻玉跳起脚来,这一激动,他才看见坐在床上的正盯着他看的——熟悉的男子。
“他——他他——”齐闻玉啊啊结巴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贺平安捂住他的嘴,把人脑袋往后一掰,向沈元秋行了个礼,“我在旁边帐中休息,若是陛下有事可以随时来唤,现下便不打扰了。”
他说完,没等沈元秋给回应,就摁着齐闻玉的脑袋消失在了沈元秋面前。
沈元秋有些猜不准贺平安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也算不准自己,手臂的上的宽袖还高高撩着,肉上的痒还没完全退去,可是沈元秋望着那垂下的帐帘,听着逐渐远去的声音,他半点也不想自己去挠痒处。
手里的翠绿瓷瓶被来回转着,沈元秋盯着它发愣,他觉得这药没用,贺平安在骗他,他的手臂明明越发痒了,连脖子和脸颊都开始惹他。
啪——
沈元秋将瓷瓶抛在了地上,药水溅了出来,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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