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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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臻翻出墙外,到镇上逛了一圈,提了壶酒去找容韵。
谁知道回来时又正撞见钟茗和容韵对坐着谈论的场面,忍不住便黑了脸色。
她板着脸,上前几步,径直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硬生生将人挤开,而后把手上的酒壶往桌上一放。
宋臻一脸假笑,视线略过钟茗,直直看向容韵。
“教主好兴致。”她脸上带笑,眼底却是不满,“怎么聊天也不叫上我?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容韵一时愣住,还来不及张口,放在膝上的手就被钟茗按了一下。
他侧过头去,见钟茗也挂起了礼貌性的假笑,挺直了腰板,鼓足气势,正准备开口问候宋臻。
于是便止住了开口的想法。
只是钟茗却不说话,她直勾勾地看向宋臻,等了许久才一摊手道:“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些有关宋清师兄的事情,既然你这般不待见我,看来也没这个交流的必要了。”
宋臻神色一僵,游离地移开视线,这才回应道:“提他做什么,扫兴。”她岔开话题,将酒壶推到三人中央,又到自己的收纳袋中摸出来三个大小一致的酒杯,摆放在三人面前。
“喝酒。”
然而钟茗一手挡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一手挡住了容韵的那一份。
“你自己想喝酒,可别带上我们。明日里若是你醉酒睡过了头,可别怪我们不带你走。”
大约是被钟茗一口一个“我们”刺激了一番,宋臻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啰嗦”,一手将酒杯挪开,掀了酒壶的盖就猛灌起酒。
容韵下意识地想拦住她,但钟茗冲他摇了摇头。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容韵起身,将那一处简陋的石桌椅留给宋臻。
而宋臻倒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简单地“呵”了一声,又转过头,自顾自地喝酒去了。
钟茗拉着容韵走到一边,低声道:“不必拦她。”
“她心里难受,你若不让它喝醉了借着酒劲发泄一番,总归不舒服。”
容韵看向一个劲给自己灌酒的人,轻声说了句“好”。
他无声地垂眸。
宋臻这一段当真算是孽缘,只是她自己偏又放不下。
如今明明把人拐到眼前了,还是关系僵硬得像陌生人。
又或者,宋清倒是一直就当她是陌生人。
兴许也早忘了当年的随口一诺。
只是苦了宋臻。
当年分明都没了求生欲,却又因为宋清的那点承诺活了下来,甚至苦修勤学,成了教中修为仅次于自己的重要存在。
有人为自己而活,可宋臻倒不是如此。
若是宋清又拒绝她,把人逼得急了,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约是想得太过出神,连钟茗也看出了容韵的不在状态。
她伸手勾住容韵小指,缓缓道:“不必太过担心。宋师兄他......失了些记忆。”钟茗的指尖勾紧,“他不是有意拒绝,大约不过是忘记了。毕竟从前师兄也曾想我提起过自己有一位心上人的事情。”
容韵一时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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