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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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韵去而复返,手上攥着那块铭牌。
铭牌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容韵一脸尴尬。
原本整齐的高马尾落下了一小撮,零散地搭在肩上。
他向宋臻展示了一番手中的铭牌。
“找回来了。”
铭牌被他用符咒重新盖住了主人信息,挂在尾指上。
容韵腾出手,去整理散落的发丝。
宋臻凑近身,拨弄了几下吊在容韵指尖的铭牌,勾起了唇。
“哦?倒是挺干净,不像某人脸上......”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神只一瞥向容韵脸侧,又迅速移开。
容韵微怔,顺着她的视线抚上自己脸侧。
“什么?”他指尖晕开那一小处原本并不明显的花瓣汁液,染成一片浅粉色。
宋臻轻笑了一下,指尖点上容韵脸侧。
“好像胭脂。”
容韵抿了抿唇,瞪他一眼,默不作声掐诀洗净了那一片粉红。
宋臻颇为遗憾地“唉”了一声。
容韵却不应答他,传了了密音问道:“我们去找宋玥?”
宋臻点点头。
“是,方才你去找铭牌,这里的人倒是嘴碎了不少。”她向容韵眨了眨眼,“练剑台我去过,人少清净,今日的守卫还翘了班来此处。”
她向容韵一勾手,转过身向人群后方挤去。
两人在拥堵的人潮之中一前一后,艰难地开拓出一条道路。
才穿出人群,宋臻就脱力般地搭在一块石上。
她缓过一阵,才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凄凄惨惨道:“真是!仙宗的修士们怎么也这么八卦!”她隔着黑压压一片人群又看向典礼中心的部分,暗自咬咬牙,心底又给宋清记上一笔账。
容韵伸手拉了她一把,连带着将人带到一丛茂密的灵植后方,这才发问。
“你认路?”
宋臻“嗯”了一声,言语之中颇有骄傲的味道。
“凌霄宗我常来。”
话毕,她总算板起脸,有了几分严肃的感觉,“跟着我,小心些路上的符咒。”
宋臻拍了拍袖口。
“凌霄宗的这些的修士,就喜欢讲检测符咒隐匿在一些犄角旮旯的位置,容易触发却又不易察觉。”
“烦人。”
容韵应了声“知道了。”
宋臻于是带着他绕过门口的监测阵法,沿着镇守保护山门的一圈结界向与典礼反方向的另一侧走去。
这一路的灵植茂密,却生长得毫无章法,乱糟糟地搅成一团,像是许久没有人梳理的模样。
越往深处走,四周的灵植越发茂盛,几乎遮得严严实实,连每一处下脚的位置都需要找上许久。
偏偏宋臻倒像是走在自己门前似的,从容不迫,一步接着一步,都找出精准的落脚点。
他们要从这一侧翻越到在两峰交界处的位置,再从那边溜向习剑台。
只是交界处带着藤蔓的灵植与枝叶是针刺状的灵植勾连在一起,织成一道天然屏障。
宋臻远远望见,皱起了眉头。
容韵以为她是犯了难,谁知她一撇嘴,张口说道:“才几日就长成这样,枉费我当初为了看宋清练剑费力掏出那么大一处窟窿。”
话毕她上前两步,直站到屏障前,上下检查一番,伸手在一处枝叶稀疏的地方拨弄了两下。
“哦,在这呢。”
她退开两步,身侧是可容纳一人轻松通过的结界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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