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 / 1)
82
宋臻反倒退了一步。她将握着铭牌的那只手背至身后,僵硬着安抚起容韵。
“教主。”她攥紧了铭牌,咬牙道:“你才梳理完魔气,不能再受刺激。”
“这铭牌,不看也罢。”她似乎恨极,又剜了那边并立的钟茗和宋清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们走。”
容韵极轻地摇了摇头。
“不。”
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今日我就要一个痛快。”
容韵撇过头,避开钟茗和宋清之间暧昧对视的模样,看向了宋臻。
他容韵不是会为感情所牵绊之人。
被抛弃也不过......就那样。
宋臻垂下了握着铭牌的手,神色微黯。
“那我也......”
她又看了一眼宋清,而宋清眼下正牵着钟茗的手,两人齐齐地对着秦霜行礼。
于是宋臻自嘲似的一笑,“过了今日,我与宋清,再无瓜葛。”
她将铭牌递出,交还了容韵。
容韵垂眸,接过了铭牌。
符咒不过是一道摆设式的屏障,轻易便可解开。
只要他轻轻弹指。
容韵抓握着铭牌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掌心的裂口又因为用力过度开始向外渗血。
这才下定决心。
只是一眨眼之间,铭牌上的符咒解开,浮现出主人的身份信息。
“凌霄宗 秦霜座下弟子 钟洺”
三行文字刻印清晰,绝无错漏可能。
容韵定定地看着那块铭牌,许久才轻笑了一声。
原来当真就是她。
钟茗也就是钟洺,换了个名姓便把自己耍得团团转,连带着身心都一并搭了进去。
他痛到极致,反而镇定下来。
体内肆虐的魔气搅得容韵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然而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立在那里,几乎让宋臻以为这一件事情对他没半分刺激。
直到他开口。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自他唇齿之中倾泻而出,刺激得宋臻心下一惊。
“走吧。”
容韵神色如常,咽下喉头上涌的血气。
他本就才强压下自己体内紊乱的魔气,而眼下正是被压制的那些暴虐紊乱魔气着急着反扑的时候。
他本是受不得半点刺激的,更遑论像今日这样情绪剧烈波动。
没入魔都算是他幸运。
四周的喧闹与庆贺本来也与他无关,他又何须在此处多留?
难道还要等钟洺在和心上人宋清腻歪的同时分出一缕心神来告知自己,一切都只是一时兴起,这样吗?
容韵咬紧了下唇。
他还不至于如此下贱。
捏紧铭牌的手蓦地一松,木牌滚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接着不知道滚落后被掩埋在了哪一位修士的衣摆下。
铭牌上保护作用的符印闪了闪,又暗淡下去。
容韵几乎掩盖不住外溢的鲜血,他苦笑一下,用袖口掩住了唇角的血痕。
他最后看了一眼结契大典中心的两人,只觉得当真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不像自己。
容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叫了一声宋臻,正要逆着人潮向宗门外走去。
而也正是在此时,方才撞过容韵的哪一位小姑娘提着尚未修练完全的本命剑,向钟茗和宋清所在的台上跑去。
她在离两人还有一段位置的时候便被拦了下来。
鹅黄的衣裙一阵乱晃,而小姑娘家尖锐清脆的声音炸响:
“钟洺!你骗我!你骗我!你分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