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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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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湿迹。

等擦干了身体,他便收起双腿离开那块沾了潮的地方,而许陆则会折好这些毛巾放在门外的托盘上,有时他偷偷藏起一条——被卓从越坐在身下的那一条。

卓从越今天心情不错,肯吃他的药。许陆处理好毛巾回来,床头的药盒已经空了。卓从越一向讨厌吃药,更讨厌复健。他有几副最精良舒适的假肢,但只有想练剑的时候才肯穿戴。

他恨他的残疾,而对他来说最深重的恨意是不去在乎这一切。因为他是主人,是这个肮脏暴力的地下世界的王。

为了减缓残肢的皮肤萎缩,每晚由许陆为他涂抹药膏。卓从越脾气阴晴不定,一瞬不快,便将许陆踢出去。然而许陆却知道这是他独有的殊荣。有的狗是给主人抱的,例如那些毛发蓬松身形小巧的狗。而有的狗是给主人驯,例如许陆这样忠诚聪明又凶猛的狗。

许陆从膝上放下卓从越的腿,正要抬头询问是否要就寝了,卓从越却抚住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摸着。许陆不应该抬头,只有给主人抱的狗才能在主人抚摸头顶时抬起下巴表达喜欢。

“今天玩的高兴吗?”卓从越依然是懒懒的语气,带着些许困倦。

许陆低着头,回答:“是。”

“做得不错。”卓从越似乎点了点头,“想要点什么奖励吗?”

许陆心中一震,但回答的很迅速。因为卓从越讨厌等待,也讨厌不老实。

“先生能不能……”许陆抬起脸,将扣着口伽的脸呈现到卓从越眼皮子底下,“再打开一次这个。”

“理由。”卓从越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随口寒暄般的语气。

然而许陆知道自己此举已经让他不高兴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老实地说出来。

“想让先生,奖励我一个吻。”

卓从越眯了眯眼,双臂向后撑在床单上,吸气时抬起的下巴绷出一个锐利的角度。撩了一把脑后那段因编辫而蓬软弯曲的长发,他重新低下头,用一种逗犯错的幼儿的忍笑的语气,重复道:“吻?”

许陆跪直了,闭了闭眼,回答:“是。”

下一秒,卓从越随身的手杖从侧脸抽在他脸上,连着口伽,把他的脸打得偏像一边,平光眼镜也飞出去。

“允许你摘下这个东西,是为了让你替我去咬别的狗,”卓从越两根冰凉的手指捏过许陆的下巴,他练击剑,手上力道把握得极准,如果许陆觉得痛,那只会是他想让许陆痛。“可不是让你用这张长满了獠牙的狗嘴来舔我。”

许陆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在他还不算一个男人的时候,卓从越总是赞许他的懂事识色。他知道卓从越什么时候允许亲近,什么时候厌烦身边有活物存在,为了不让卓从越生气把他丢出去,他必须紧密关注着卓从越的眼角眉梢而又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关注。

而当他越长越高,越来越聪明强壮,他却失去了这个优点——他明知这是错的,只会招来卓从越的坏脾气,但他还是心存期待地来犯这个错。

“滚。”卓从越抽回两条残缺的双腿,倦烦地躺进枕头里,语气不算重,意思是自己领罚去,若是重的语气,就是真的让他滚。

许陆膝行到床尾盘,直跪着脱掉上衣和裤子,连带内裤,只留下脖颈上的皮革项圈。衣物被一齐折好放进床下一个不大的凹陷的软垫里,那是他小时候睡的地方,卓从越床边的狗窝,真正的狗窝。如今他的位置被抬到了卓从越脚边,而现在他犯了错,不配在享有这项宠爱——至少今晚不能。

卓从越不再理会他,眼睛阑珊地注视着一角虚空,床头灯暖黄的光映照得他眼珠剔透。卓从越的左眼是茶色的,右眼则是深棕。许陆从眼皮上缘注视着卓从越扇合地越来越快的眼睛,更安静地从床下拖出一根金属锁链,与项圈前的金属环勾扣,而后将双手背到身后,扣上手铐。

锁链和手铐都是金属的,这意味着他必须整晚保持这个安静的静止的姿势。

凌晨两点,许陆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他熟练地缓慢放松姿势,一点声响也没有。但几乎是下一秒,床上就传来动静。

卓从越翻了个身,把被子统统压在了手臂下,光裸的身体背面整个的暴露出来。

许陆一动不动,一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悠悠再起,才抬起脸。纳入视野的是卓从越在灯光下油画般细腻丰润的裸体。

卓从越双腿残疾,但并不似别的腿部残疾者那样因缺乏锻炼而肌肉松弛。他每天清晨练剑,若是他喜欢的阴雨天,则午后也加练一次。故而,他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三十四岁的中年人都要匀称美观。

但对于许陆来说,没有那么多因果由来,只因为他是卓从越,他就是完美的。哪怕是在旁人眼中畸形的残肢,在许陆眼中也是最完美的存在。

卓从越在睡梦中滑动双腿,屈起膝盖。许陆的目光沿着他的脊柱贪图地流淌,从漆黑的发尾到石膏白的臀。

叠在一处的双腿与臀根之间的鼓出的只有一个睾丸的阴囊,而阴囊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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