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2 / 3)
”
“你只管做便是,不过你怎么会这些?”木子央紧紧捏着拳头,浑身紧绷,秦忧金枝玉叶,只怕连衣服都未曾缝过,内心是有些怀疑的,倒还真怕她缝错了一步,疼的可是自己,颇为不自在的撇过脸。
“两年前在医馆当过学徒。”那个时候医馆里就她和一个老大夫两个人,老大夫眼神不好,所以缝针这种细活都是她来做,老大夫是个好人,若不是她想把自己的儿子嫁给她,秦忧也不愿意离开医馆舒适的环境。
云笙在一旁为她掌灯,平日里他只见过宰杀牲畜,头一回见到血淋淋的肉体,不由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木楞楞的瞧着秦忧拿针上下穿引,白皙的手指是触目惊心的红,男子的血是污秽的,若被女人碰了,会损伤她的气运。
更何况她怎么能碰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越在一旁瞧着,越替她心疼,掌灯的手微微发抖,蜡烛的光本就微弱,这样一来光影摇摇晃晃,秦忧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下不悦,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冷:“你要是害怕,就把灯放下,老是这样抖,我怎么看得清。”
云笙脸色一白,死死抓住灯下的托盘,不愿意离开这里给那个男人可趁之机,只管站在那一声不吭。
木子央疼的嘴唇发白,紧绷的手臂上青筋暴突,细弱无力的道:“这位公子也是好心,好人家的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你又何必发火。”
云笙往他这瞟了一眼,秦忧说他也就罢了,可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由得他在这煽风点火,冷笑道:“他说的极是,我又不是下九流的,断不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秦忧眉头皱的更紧:“出去。”
云笙不知道秦忧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变得这样快,她总是这样阴晴不定,云笙心里难受,仿佛吞下根针,戳的五脏六腑都疼,他重重放下灯盏,头也不回的撩起帘子出去了。
木子央问道:“他是你的夫郎?”
“不是,别人送给我的小侍。”
木子央心下了然,如此看来,倒是他高看了这位公子,也对,都能被人当玩意儿送走,能有个什么样的出身呢,他眼中鄙夷更甚,只怕是暗门子出来的,还装什么清高。
转念一想,本以为她落魄了,成为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不料总有人钻着空子贴上来,还不就是图秦忧那张好看的脸吗,他酸溜溜的说道:“你倒是艳福不浅,落了难,还有人眼巴巴的凑上来孝敬你,美色当头,可小心点儿别被人骗了。”
秦忧扯了下嘴角,手里动作不停,不咸不淡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了。”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不喜欢男人!”他气愤不已,胸膛大肆起伏不小心扯疼了伤口,疼的他一时间目光眩晕起来。
秦忧冷悠悠的说道:“那就好好闭嘴。”
上完药后又用纱布包扎好,才安顿他简单梳洗睡下,秦忧捏着酸痛的手臂看见云笙又坐在院子里,凤目水光闪闪,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他听见秦忧的脚步声,冷哼一声,扭过身子,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知道这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脾气,她今日心情极差,也懒得管他,对着他的背影,淡淡知会一声:“木公子是我的恩人,若你再对他不敬,别怪我不客气,还有,这几日你就和他一起休息,别来打扰我。”
“他我才不要和他共用一个屋子!”云笙大声说道,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我给你被褥,你也可以睡院子。”秦忧捂嘴打了个呵欠,不顾男人的脸色,自己梳洗后锁好门,倒头就睡。
第二日,施涟从隔壁镇上赶了回来,一早便来拜访秦忧,她瞧着秦忧屋子的墙上涂着古怪的图画,着实吃了一惊,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世女好雅兴。”
秦忧来了兴致:“你看得懂?”
“在下才疏学浅,只觉得这画让人耳目一新......”
“好了,别夸了。”秦忧蹙了蹙眉间,“其实我找你来,是想确认一件事。”
施涟嘴角微微浮现出笑意:“世女请讲。”
“上次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施涟脸一红:“不知世女想要我如何帮你。”
“一直有人跟踪我,你可以解决掉他吗?我不想消息传到京中某人的耳朵里。”
施涟一惊,正色道:“当然可以,若是被太后等人知晓我与世女之事,施家也吃不了兜着走,我等会就派人请他去我府上喝茶。”
“多谢了,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想拜托你去查一件事。”秦忧松了口气,略一停顿,见四下无人,拉着她去往院子里一个死角,“是当年靖元皇太女谋逆一事。”
施涟不解:“靖元皇太女此案早已尘埃落定,人也没了,世女查她作何?”
忽然发觉到她正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秦忧的口吻似在开玩笑:“或许那是个冤案呢?”
“就查出是冤案,太女毕竟已不在人世。”
秦忧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