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诅咒产生)(2 / 3)
感,从来瞧不起龟缩在象牙塔里的懦夫。过他手的魔法师人头数不胜数。养父从他小时起便将他当成一名战士认真训练,只是他桀骜的性子实在不适于应征军队,最终男人无奈作罢,将他收在身边替自己做事。
凯勒尔孤身深入丛林,循着线索掀翻了那人的老巢。原来此人一直在暗中向城里贩卖禁药,炼的全是淫邪毒物,十分可憎。他先潜入地牢放出失踪的女孩,随后又从她们口中问出魔法师的去向,埋伏在对方的行进路线上,轻而易举一刀结果了那人性命。
当他以为对方不过是个用些下三流法术的垃圾时,明明应该已经死去的男人心口刀痕却不断散发出诡异的黑光。战斗直觉让凯勒尔立刻明白走为上策。丑陋的男人死前深深的怨毒眼神,始终刻在他脑海里。
魔法师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凯勒尔勉强拼凑出记忆的残片,明白自己现在大概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他的匕首和护身吊坠都丢在了爆炸中,自保的难度又升一层。
正当他在脑海中不断组织应对策略时,一只手轻轻拂过他脸颊。柔滑的皮肤沾着的又是那种令人舒服得骨头发软的清香。凯勒尔拼命镇定心绪,避免一不留神落入陷阱。对方的指尖轻轻从他肩膀沿着手臂一直滑到掌心。
“奇怪。”他听见那人自言自语,“没有魔力。”
当然没有。凯勒尔在心头呸了一口。谁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下一秒他就没法嘲讽了。
某种环形的力量不断勒紧他的脖子,呼吸被死死压制,凯勒尔奋力挣扎,四肢却依旧纹丝不动。因为呼吸不畅,他脸色通红,手臂肌肉也绷得死紧,拼命吸入不断变得稀薄的空气。
禁锢突然松弛,他猛地倒进身下柔软的床铺,大口大口喘息。
“太好了。”他听见欣喜的声音,“还活着。”
这下再装睡也没有意义了,凯勒尔睁开眼睛,准备看看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浅黄色发丝垂在肩头,有人正坐在床边。床头柜上点着一盏烛火,成了卧室里唯一的光源。他勉强侧头,看见对方漂亮的棕色眼睛。他放在膝头的手背上闪耀着繁复的花纹,其中有银光缓缓流动。
那样柔软的手指,还真是……和他想的不差。男人看过来的眼神略带好奇,面相温柔,不似凶恶之徒,也许有谈话的空间。白色的斗篷遮住了他身体大半,唯有一缕发丝落在外面。
凯勒尔虽然自己不通魔法,因为需要同他们作战,也积累了不少关于魔法师的知识。魔法师身上都带着天生的法纹,花纹越复杂越强。凯勒尔之所以低估了那个人的力量,正是因为对方残忍地自毁一部分皮肤,将法纹隐藏了起来,才能自由混进城中。而面前这位似乎不懂得自己身份的危险性,大方地便让他看到了秘密。
“放开我。”凯勒尔扭了下身子示意对方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为什么?”
他虽然好战,却不嗜杀。只要对方安分守己不作乱,凯勒尔没兴趣打架。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弄丢了昂贵的匕首和护身符,现在只想回去复命顺便挨父亲一顿骂。
“应该是我问你。”男人偏头,并未打算放开他,“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凯勒尔悄悄使劲,然而强壮的身体对上虚无的力量却毫无办法。
男人十分不快,“是你睡在我院子里,还压坏了我的药草。”他说,“如果我想,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凯勒尔冷笑,“那为什么还不动手?”他脖子仍然被箍得十分难受,只能勉强呼吸。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再好看,魔法师都还是一副蛇蝎心肠。雇佣兵本就是刀尖上行走的营生,每次出发他都会当作最后一次。若是今天折在这里,也只能说自己命数如此。
就是有点对不起老爹。老人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没结婚拖累别人,膝下就他一个孩子。只是在生死线边缘徘徊过无数次老人比他更加豁达,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因为爱而把一只鹰关在笼子里。
“因为他非要把你背回来。”魔法师指了指身后的阴影。从他身后鬼鬼祟祟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房间光线黯淡。如果不是被提醒,凯勒尔根本没有察觉到那里藏着个人。因为身子僵在床上只能看到天花板,他一直竖着耳朵寻找另一个人的动静,却完全没有收到反馈。
太诡异了。
一个灰发的小男孩正打量着凯勒尔。与他视线对撞时,傻傻地笑了两声。他大概十四五岁年纪,比划着咿咿呀呀了两句。虽然听不懂,但蓝色的眼眸中透出显而易见的天真喜悦。
相较身旁阴恻恻的魔法师,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救命恩人立刻博得了凯勒尔的好感。只是对方隐匿得太完美,又让他觉得奇怪。
“这是米卡,我的仆人。他的……语言系统有些问题。不能说话,思维也像个小孩。”魔法师犹豫片刻,“他刚才说,很高兴看到你醒了。”
虽然场面很奇怪,但凯勒尔还是努力朝着他扯出一个微笑以作回应。男孩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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