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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逃 钩下巴 灌开水 灌铅 治伤(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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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琴了。

往日的父子之情,此时突然被牵动起来。

而此次误会,更叫齐王疑心,陆羌是否真的与叛军有所牵连。他记得陆羌一向对政治之事了无兴趣,只牵挂那些风花雪月的雅事。

只是齐王向来自负,觉得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可倘若有那么一丝可能,陆羌是被自己冤枉的呢?齐王不敢细想。

陆晁却看见齐王脸上是挂着一丝沉痛之色的,便跪下求道:“孩儿还请父亲重新彻查六弟勾连叛军一事!”

“你在质疑为父?”齐王眯起眼,带着怒意道。

陆晁没有回话,却还在地上长跪不起。

齐王与他僵持一会儿,开口问道:“元桢伤势如何?”

陆晁摇摇头道:“就算救的回来,也……也撑不了几年了。”

此话不假,梁平说陆羌五脏六腑俱损,养是养不好的,左右不过吊着命拖着时间罢了。

就在此时,陆晁的亲兵突然来通传,城外叛军夜袭,皇上传旨召陆晁去议事。

“军机大事,不可有误,你快去吧。”齐王见陆晁恋恋不舍离去,出言道。陆晁没办法,只得带着一颗揣揣不安的心,上了马往宫里去。

房间里只剩齐王与陆羌了。齐王看着他残破的身体,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刺骨的冰凉。

陆羌的内伤这时候却突然发作起来,他的口中不停涌着血水,下半身也往外流着血,一下子就浸湿了身下的床单,齐王有些慌张,不停用袖口去擦拭陆羌的嘴角,却止不住血,眼看着陆羌气息越来越弱,齐王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找大夫。

看着床边梁平扔下的一块块带血的纱布,齐王心中猛然泛起一丝苦楚。这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元桢,如今却被他亲手变成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人无再少年,自己已经宣判了他的结局。

陆羌这时突然睁开双眼,朝床边的齐王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下意识的恐惧。

齐王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却发现陆羌全身都紧张的绷着。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还是离开了,走入屋外的夜雨中。

袁总管来报过,陆羌中了铅毒,有些痴傻了,只能灌药去慢慢排出毒物,但日后的言语能力还是会损坏很多。

陆羌在病床上休养了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之前被打断的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陆晁出征了,他身子刚好些,家丁们又来泄欲,玩的不尽兴,都说他确实成了个傻子,说话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反应也慢了许多。

齐王的慈父之心昙花一现,后面听说他捡了命回来便也不再探望,只是在陆羌养伤时不再用刑,他也不想在深究自己是否误会陆羌,日子还像之前那样过着。

陆羌不会知道,齐王曾经动过的恻隐之心。他只能在这无边的绝望里,硬生生去磨、去熬过每一日。

泉水中没有倒影,陆羌这下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他已经解脱了,却又沦落到游魂漫长的寂寞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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