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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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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寒意也依然在房间里凝滞。

无力感一波波上涌。诺亚推开了他。“睡觉吧。”

浅浅呼吸交错的缝隙里一开一合渗过沉默。林间叶片在深紫色天穹下沙沙作响。月亮了一半,另一半被云纱遮掩了,于墨夜里泛开些残缺的微光。

“我会的。”黑暗中传来少年细细的声音,“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的。”

其实对安卡达来说,诺亚忙起来实在不是件坏事。

这意味着他能在白天运行秘术了——很显然,夜晚的诺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能量:那个戴面具的诡异男人如今是他最大的威胁。门口的守卫在几天后就换了人。安卡达心知是诺亚的手笔,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月神仍然没有给他回应。就连安卡达也忍不住心底产生些慌乱。他断然不信月神真会死去,可如果不是那样,她如今正在何处呢?

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月神在白昼沉睡罢了。

隐形的战争让营帐气氛有些僵硬。安卡达第二天睁开眼睛时,旁边的床铺已经冷了。诺亚早早出门,甚至没像之前每天早晨一样窝在他怀里把他吮得浑身发颤地醒来。

他好像是真的在生气。安卡达想。即便这行为很小孩子气。

平心而论他并不恨诺亚。至少对方保全了他几个重要的家人。四分五裂的月族早已是强弩之末,即使没有诺亚,也总有一天会被他人吞并。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屠灭满门,已经是得益于诺亚开恩。

但离爱还远远不够。少年在床上无数次清清楚楚地向他陈述爱意,丝毫不觉拘谨。可高高在上的领袖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一个低贱的奴隶呢?不过是享受逗弄和驯服的快感罢了。一旦尝够了甜头便觉得无趣,就像桌上的蜜果一样,总会有腻的一天。

这时候他倒宁可诺亚像以往那些首领一样无情地使用他的身体。也许那样反而会轻松许多。

至少他现在就不会不知所措。

诺亚忽然就不碰他了。除了每晚回来例行帮他把胸口里的乳汁吸出来以外,几乎不再干其他事。即便少年已经吮得很小心,被刺激出条件反射的乳尖如今越加敏感,电得他忍不住轻喘。灼热发硬的性器隔着一层薄布顶在微微湿润的穴口,却始终不再前进一步。待到乳汁见底,诺亚擦擦嘴角,披上披风便出门去,隔了好一会才回来,躺在他旁边,也不再动手动脚,只搂着他便睡了。安卡达不会蠢到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看少年不安定的睡颜,不懂诺亚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出卖身体,诺亚换给他保护的承诺,这本来是件公平的交易。

来自少年的讨好开始变得显而易见。一些小部族虽然不受诺亚直接管辖,也需要定期来给诺亚缴纳贡品。于是大帐里逐渐累积起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风吹过便会响起音乐的骨笛,粗糙磨制的玉坠,绘有生活情态的陶瓶。诺亚甚至给他抱来了一匹刚出生的小马和几只羊羔,养在大帐后面供他取乐。

那马是枣色的,听话又聪明,很快便能撒开蹄子跑。羊也是软的,和天上的云一样白,紧紧挨在一块,暖融融得快化掉。月族长期居于森林中,与动物亲和力很高。安卡达不想欠诺亚任何东西,却拒绝不了那小马在他喂食时伸头主动过来蹭他的手。

百无聊赖的软禁生活总算多了些乐趣。少年挣扎的样子很滑稽:诺亚既不想让他觉得不被信任,给了他在部落里活动的空间,却又害怕他真的哪天跑掉,所以总是太阳一落山便急急赶回来。待见到他还在,又作出一脸无谓的样子,将他拽离那几只羊羔拉回营帐。

安卡达猜想这大概已经是诺亚能忍受的极限了。所以当少年抱着一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婴儿回来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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