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就跑(1 / 2)
素色的帐内,人影轻晃。
起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惹得不老烛火光悠悠,之后一条胳膊如妖娆的枝蔓,勾住了边上如松竹般挺拔的另一人。
子北屋外,竹映风窗,疏影几许斜,那数竿青翠在山风的被一节复一节地压弯了腰。
“千磨万击还坚劲,立根原在破岩中,千蘅君,你是那坚韧不拔的竹,有意凌云,甘忍风霜,但这床笫之事就不必过于隐忍了吧,叫一声来听听呗。”处于下方的男人握着对方的腰身,使坏地往上一顶,终于满意地听到了正在他身上起伏那人难得示弱的一声急喘和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原本流畅起伏的动作蓦然停滞。
如霜雪般剔透的眼眸望了过来,桐不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奈何一双桃花眼眼尾飞红,水光潋滟,不似纯真,倒是几分魅惑。
啧,都这种时候竟然还是一副无甚表情的冷脸,修为再高,资质再佳又当如何,半点情趣都没有,怪不得混了这么久还是个老处男,如果不是下了蛊,任凭自己撩人手段无数,对付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也实难寻到下手之处。
“任而东西南北风。”凉如寒冬霜月的声音响起。
“啊?”桐不异半歪着脑袋,随意一扎的马尾坠下来晃了晃,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千磨万击还坚劲的下一句是,任而东西南北风。”俞子正低头凝视着桐不异,白色的瞳孔倒映着对方的影子,耐心地解释道。
……喂喂喂,不是,他当然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只不过随口调个情罢了,当然也可以说骂你千蘅君在床上只一板一眼地动,连个屁都放不响,所以拜托这位大哥,你还是别来毁气氛好不好。
俞子正看着桐不异因为无法理解而微张的唇,一点红色的舌尖藏在编贝般的皓齿之后,完全可以想象同他纠缠一起时是如何让他心潮澎湃,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就这么吻下去,咽下对方所有的语句,那是连空气都不配听到的蜜语。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俞子正按捺住自己的遐思,不着痕迹地调整元气再体内的流向,想了想又说道:“这些书籍内容你可能忘了,我们明天可以一起看。”说到一起的时候,他那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平日里轻易提起千钧刀的手,此刻却不由地紧了紧。
俞子正深深地凝视着身下人的每一个面部细节,那如鸦羽的长眉此刻正高高挑起,带着几分轻佻,原本张扬的五官在情事的浸淫下变得柔软而好欺。那优美的上唇有一颗精致的唇珠,在他刚才的反复吮吻中染上了极艳之色,只要他收缩那处,对方那清澈透亮的声音就会化为让人生出无限遐想的呻吟,从这张唇中逸出。
就像是现在,桐不异还在纠结着要为对方的不知趣再口头占上几句便宜几句,而俞子正就已经想干就干了。
微张的唇忽然滞住,半促的气音卡在喉咙成了小猫一样的嘟囔,要紧之处被层层交叠的肠壁所吞没,一圈一圈地将他如囚徒般桎梏在里头,如深渊一般被拖着完全吞噬,在即将溺亡中追逐零星微光。
这样极致的包裹是极乐也是痛苦。
“嘶,嗯啊,子,子正,你太紧了,放,放松点,这样我没法,呃,嗯……”
电流在下腹窜动却无法疏解,巨蟒绞住濒临缺氧的猎物,所有细密的间隙被毫不留情地填补完整,变调的呻吟找不到宣泄之地,桐不异急得面红耳赤,他环住对方结实的腰身,重重地咬在对方挺立的红缨,下一秒,倒吸一口气,绝望地发现对方咬他咬得更紧了。
桐不异被刺激地眼眸一红,手指在俞子正身上留下淡淡的抓痕,生理性的泪水就顺着他明俊的面容如串珠一般滑落了下来,。
俞子正有些无措地用手指去擦他脸上的泪痕,低头温柔吻去剩下的泪水,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你欺负我!”桐不异吸了吸鼻子,纯黑的眸像个红兔子般,带着含糊不清的哭腔控诉道。
“不异,你不是想早日进入化神期吗?”俞子正似乎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
“可这有什么关系?”
“天地合,阴阳聚,抱元守一,灵承爻交,唯有此时你我紧密相连,方可助你获我元气。”俞子正眼神闪躲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解释道。
“是这样的吗?”桐不异有些狐疑,他师门阴阳派,本就善于从颠鸾倒凤之事中提高修为,但也没见有哪门功法像是要把他那活儿给吃个精光一般,这真的不是对方在欺负他吗?可是他打量了对方依然没有半点波澜的冷脸,应该是误会他了吧。
俞子正点了点头。
“那你也轻点啊,万一弄坏了,你还怎么爽啊。”桐不异小声地抱怨,声如蚊呐,但在耳聪目明的修真者那里,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
俞子正也知道自己是欺负对方得有点狠了,放松了下来,坐下,吞入,抬腰,还未出去,又重新吃了进去,对方的粗大在他体内直挺挺地昭示着存在感,他有点漫无边际地想道,桐不异才是那根竹,他希望他扎进去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这才是正常的性交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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