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错觉(1 / 1)
12.
水柱顺着肩胛骨湿淋淋的往下蔓延。
冷水一浇,清醒了不少,脱了的裤子被我踩在脚下,两腿间昂首的性器红着头,顶端吐水,叫嚣着妄图得到淋漓的宣泄。
我不是个性欲强的人,手活这事儿一年也没几次,匆匆撸动几下,性器在掌心中蓬勃跳动,一时竟然射不出来。
喝了口叔给的壮虎神酒,火辣辣的酒精从口腔直烧到肠胃,蓬头里的水好像变热了,氤氲着湿意,水色走过的地方,都是烫的。
蒸汽喧腾,大脑被高度酒精支配,空茫茫的一片,我喘着气,脑袋无力的靠在墙上,手腕在使劲,噗噗噗的带动阵阵热意向胯下涌。
或许,下一次,我该听叔叔的话,去岸上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需求。
我不爱女人,从青春期第一次性冲动时发现的。
我对男人的身体有欲望,尤其是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胳膊要有力,在做爱的时候可以勒紧我的腰腹,将我狠狠摁在身下,他的胸膛最好是青筋郁勃的,堆满了茂盛的性张力,不用前戏,光看着他,我就能硬起来…
男人...男人...
蓝藻般的发丝倾泻如瀑,他回眸...
掌心粘稠的一滩白,我心惊胆战得垂手,白浊顺着指尖,被水流悄然卷进下水口,消失不见。
我想着一条人鱼,然后...
打出来了?!
13.
不得不承认,伊是有魅力的。
他惊世的容颜让我失神,他硕然的肌肉令我垂涎,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事物,我是个俗人,自然活在俗套中。
但是物种不同,我和他是没可能的。
稳定好心态,确保自己已经完全冷静,我准备好毛巾和镊子,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搬运伊时,岸上的砂石夹进他鳞片的缝隙中,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些砂子会磨损他美丽的鳞片,我不可能让这样糟糕的事情发生,既然暂时圈养了他,就要对他负起责任。
伊沉在水池深处,听见动静,气泡浮上水面,骤然爆开,荡起阵阵涟漪。
水痕往浅区游曳,他在水下警惕的观望。
这是好事,他不轻信于人,放生后会被逮住的几率就相应的减少。
我躺在浅水区的斜坡上示范他坐过来,用毛巾和镊子装模作样的动作,瞧他近了些,我再次爬到岸上,下水重复之前的行为。
正用毛巾擦拭着大腿,手腕蓦地发疼,低于人类体温的手掐住我的手腕,我顺着力道望去,这个角度刁钻,伊纯黑色的眼眸蕴压着不易察觉的魅蓝,深邃得宛若两颗黑曜石,可以吞噬一切光源。
他游到我身边,整个人...
不对,整条鱼几乎贴在我身上,他的脑袋危险的靠向我被水打湿的胸膛,廉价的短袖沾水即透明,我可以看清自己胸前挺立的红缨...
在他触上的刹那,我推开他,翻身爬上岸。
人鱼“咕咕”的用尾巴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浇我一脸,明明不会讲话,表情也很正常,我却无端的感觉他是在生气。
应该是错觉,人鱼怎么会有人类的情绪呢?
14.
伊不配合我,他对拉我入水好似情有独钟,执意要将我往水里拽。
行吧,只要方便挑砂子,坐哪位置都行。
我的妥协成功让他嘴里听不懂的调子愉悦的往上蹿了几度。
伊的蓝发卷着我腰,沉重的鱼尾豪气地横在我腿上,我们离得很近,他身上有淡淡的海风味,枯涩腥咸,有点像是烧刀子的烈酒,刮在舌尖,辛辣苦刺,却叫人越品越微醺。
但说实在话,我不是那么敢看他,我刚刚才把他当成手淫的对象,罪恶的亵渎了来自海洋的精灵,这让我抬不起头来,最起码,我不敢面对伊。
他的鳞片不是那种普通鱼类有的坚硬鱼鳞,片片都有我两个指甲盖大小,鳞片很滑,覆了层水膜般,摸上去顺滑如丝绸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
抚摸可以促进情感的联结,与人鱼也不例外。
毛巾擦拭鳞片,伊眯着眼,喉咙发出“咕咕”的慵懒哼调,尾翼惬意的勾水玩,稀里哗啦溅我一脸。
“别闹!”水珠挂坠在颤颤的眼睫上,我顺着他身体肌肉的弧度走势捋平少数翻起的鳞片,伊的鳞片服帖、平整,就是有一块类似肿块的硬物藏在鳞甲下,硌手得紧。
肿块?肿瘤?我心中一紧,巡着那古怪的凸起指量它的大小。
伊的声调突然变得沉喘,我担心是弄疼他了,想缩手,他洞察我的想法,率先一步摁住我的手,不容抗拒的引导我的手指探入他隐秘的鳞片下...
高过正常体温的硬物烫手,他冷肃如玉的面庞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两颊绯入烟霞,我瞬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肿块,分明就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