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温暖的城市（2 / 3）

说过，性是爱情维系的重要支柱之一，顾念一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李凡心心念念的工作机会，在第二天就自己找到了他的头上。

“喂……”李凡好奇地接起电话，除了顾念还会有谁打电话给自己。

“是我，梁云。”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李凡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他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

后来的很多时候，李凡回忆起今天，仍然会重复地想如果当时不接这一通电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续的那些无尽的痛苦、执念与苦苦挣扎。

“你好，梁云姐。找我有什么事？”

“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好吧。”梁云首先问候了他的身体情况，然后才开始说起正事，“你上个月拢共来了半个月不到，工资还没结给你，你也不打个电话来问问！对了，你现在找到活干没有，我这里最近缺人手到不行，你要是不忙就接着来成不成？”

李凡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说：“成成成，我愿意去，我最近一直闲在家里呢。”

电话那头的梁云听到他的回复后喜出望外，这俩天离职了好几个兼职的学生工，这些人也真是，要走也不提前说，害她手忙脚乱的。李凡从那次的打架事件后，就没有再出现过，那个什么小金被老板教训了一顿撵了出去，这个李凡却没有说过不准他回来。

“那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的班，你能不能来顶一下？”

李凡犹豫起来，顾念上班还没回家，他要是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会不会生气。

“哎……大男人家家的，别婆婆妈妈的，你到底帮不帮梁云姐这个忙。”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李凡的死穴，在虹色上班的短暂日子里，梁云一直很照顾他，而且他至今也不擅长拒绝别人，除了顾念。

李凡给顾念发了短信过后，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又回到了那条熟悉的遍布酒吧的街道。

虹色貌似真的很缺人，他一来报到，就被拉着一起打扫卫生，做开店前的准备。周围的人见他去而复返，神色各异，有惊讶的，无动于衷的，也有友好的上来打招呼的。令李凡感到意外的是，上次和他动手的俩个人竟然主动来和他搭话，说上次的事是个误会，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李凡心里有些惭愧，那一次他与人动手，其中有多少是真的生气，有多少是借机发泄顾念走后的情绪其实很难说清。

夜幕降临，虹色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没有时间让他再想东想西，他还是按照顾念教的老办法，摆出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孔劝退所有人。或许是新鲜期已经过了，又或者是新来的年轻人的魅力比较大，几乎没什么人再来关注他，这也正和他意。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小朱，那个染着夸张红发，但其实人很好的大男孩，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样想着，就打算去后场的办公室问问梁云，向她打听小朱的近况。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的裴非非不为所动，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实，李凡没有细想就推开了门，先是看到了一双放肆搭在茶几上的长腿，然后一个正举着手机聚精会神玩游戏的男人映入眼帘，那人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一般铺在身后的沙发上，听到声音那人从手机里抬起头，露出一张李凡永生难忘的脸。

“咣当！”是手机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同时还有“碰！”地一声巨响，是李凡慌忙之中撞倒在身后的门上的声音。一看到这张脸，李凡关于那间雪白讯问室的记忆迅速复苏，被铐在金属制的椅子上，逃脱无门，只能一次又一次，绝望地听着椅子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响。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李凡，裴非非的第一反应，是找东西遮脸，找来找去没找到就算了，还把手机给甩了出去，李凡的反应比他剧烈多了，脸色煞白，想要打开门逃出去，却几次手抖没打开。

看他害怕成这副样子，裴非非反而冷静了下来，顾念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总不能躲着朋友的伴侣一辈子，他走过去，一掌按住了门，堵住了李凡逃跑的路径。

“呦，这才多久没见，见到老板都不知道打声招呼了么！”

李凡身上冷汗直冒，听到他的话后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渐渐认出了他的身份，“你是裴、裴老板？”

“没错，就是我。”裴非非光棍地承认了，“之前在派出所里叫人拷问你的人也是我……那件事纯属误会，我也是为了朋友逼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

听他提起派出所的事情，李凡一下子想起那晚被他亵渎的男人，他煞白的脸色染上一丝红晕。

“你朋友……”

“哦，他啊”裴非非回头看了他一眼，“后来查清楚了，是有个小毛贼不长眼抢了他的钱包，那小毛贼身高跟你差不多，所以才会把你也抓进去。”

裴非非一边眼都不眨地编瞎话，一边注意着李凡的神情，果然听到他的话后，李凡面上的表情明显一松。

梁云刚好在这个时候踩着高跟鞋闯进来，一进门就拉住李凡的胳膊想要带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