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坦白(忠犬受求饶求罚)(2 / 3)
的桃花眼里满是凉薄,他好玩似地将剑刃一送,一道血痕骤然横亘在沈从衣颈间,钻心的疼痛与濒死凉意嗖嗖钻入骨髓,沈从衣瞳孔急缩,浑身绷紧,呼吸急促起来。
他不该心存幻想,可萧衍若真要杀了他,他还是会心痛。
“你这是哪一出。”萧衍将剑身稍稍抽离,冰冷的刀刃无情拍打沈从衣的脸颊,少年神色轻慢却带着隐隐宠溺,“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
沈从衣命悬一线,当刀刃离开他的要害,他才稍稍放下心来,见萧衍态度好转,他心中好似被暖炉烤着般,忙屈膝跪在地上,伸手抱住萧衍的腿,天生冷漠的嗓音透出难以抑制的欣喜“我来认错认罚!我不敢欺骗你的!衍,我真的知错了,我当初抱着必死的心才会给你用银梦粉,我——”
萧衍扯着他柔顺的头发将他强拽起来:“那为何只用一次?”
头皮传来撕裂疼痛,沈从衣被迫仰面迷恋的望着萧衍,薄唇蠕动迫切而激动的剖白:“因为我还是不敢伤害你……我做不到……衍……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
“呵。”萧衍轻笑一声,不辨情绪,“看来扔过一次学乖了不少。”
沈从衣过去虽被萧衍百般折腾,却鲜少剖白解释,性子冷傲,如今模样,倒让萧衍有了征服的成就感。
“我早就知道是你下了银梦粉,你的伪装一向差劲。”萧衍嗤笑一声,伸手抚摸沈从衣的脸颊,唇上扬起一丝邪肆意笑意,“我想,人证物证俱在的认罪有什么意思……我要你自己选,若是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是否会坦白。”
沈从衣顿时如坠冰窖,他慌张的望着萧衍,内心无比后怕。
“若……若是我……不坦白……衍,会……如何做?”他颤抖着问。
“你说呢。”萧衍居高临下俯视沈从衣高大的身躯,将这个男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淡淡反问。
会欺瞒主人的狗,是何下场。
沈从衣内心震撼,竟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忽然站起身拥抱了萧衍。
紧紧地拥抱,好似要把心上人融入骨血,拆吃入腹,永不分离。
沈从衣感受到久违的安心与舒畅,灵魂终得安宁,再也不用孤零零漂泊无依。
“我永远都不会欺你瞒你,我爱你,衍,你别不要我,不要再赶我走了。”
沈从衣放下所有的自尊骄傲,颤抖着哀求着,他有些哽咽。
萧衍被沈从衣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他眼中掠过一丝茫然,随后,缓缓伸出手,轻轻搂住沈从衣的后背。
一年前的沈从衣从未如此强烈的表达爱意,看来这分离的一年,他心中受伤颇深。
萧衍从未遭遇过如此粗犷而热烈的拥抱,王府规矩森严,他的妻妾大都出身侯府深宅,矜持自贵,他细思一番,倒真没有被这么没头没脑的熊抱过。
新鲜事物,总是令人动容。
淬渊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沈从衣见萧衍不语,内心忐忑不安,他好似救命稻草般搂着萧衍,贪婪的呼吸少年的专属气息,语无伦次解释着:“我不会再狂躁了……在慕云阁,我从来没有毒发过……没有……那次一定是意外,你以后不要留我过夜,或者晚上把我绑起来……衍……”他回想起往事,内心自责难安,悔恨不已,嘴唇激动的颤抖,“我,我真的不会了……我不想再离开你,求求你……我做错事,你惩罚我,教训我,我一定改……一定……”
他如同一只极度不安而恐慌的小动物,卑微祈求着被收容。
萧衍陡然按住沈从衣的后脑,吻住了他的唇。
一时间,万籁俱寂,只余永恒的风声,呼啸而过。
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如同长在悬崖边的纯白昙花在月光清辉的笼罩下缓缓绽放。
沈从衣忘记了呼吸,灵魂仿佛被疾风暴雨瞬间撕碎,转眼又是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双唇触碰又分开,余温仍在。
“那蛊,是我让你吃的;它有问题,不全是你的错。”萧衍动了恻隐之心。
事发当初,萧衍心情不佳,沈从衣因顶了他两句便被当做出气筒捆得结实挨了狠狠一顿鞭子,年少气盛的萧世子甚至当着沈从衣的面前宠幸了一位新来的小少爷,再逼着沈从衣将射在地上的浊液舔净。
沈从衣生性高傲,不甘受辱,断然拒绝,这激怒了萧衍,那一晚闹得很不像话,最后沈从衣误杀了小少爷,打伤了萧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眼睛血红逃出了南苑,躲进一艘画舫,昏迷不醒。
府医在沈从衣身上发现许多自虐痕迹,判断出沈从衣昨夜是为了压抑狂躁症而逃出南苑,可萧衍莫名死了个侍奴,还被沈从衣打伤,他怒不可遏,直接将沈从衣逐出王府。
当初的话有多伤人,萧衍也记不清了,只是他事后想起,沈从衣狂躁症的毛病本是因他落下的,他对沈从衣才多了一小分的谅解。
旧事重提,沈从衣本以为是责罚斥骂,未料到,竟是萧衍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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