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1 / 2)
秦天白天陪他妈去医院做检查,晚上又被他爸拉着谈话,等赶到薛政那儿已经九点多了。虽然薛政说什么都别准备,但他还是下午抽空出去挑了一份礼物。
到了酒吧的二楼,他刚推开包厢门,就被里面的乌烟瘴气给熏到了,闹哄哄的氛围也吵得他有些不适应。里面聚集了不少人,有男有女,目测三十多人。地上东倒西歪堆了不少空酒瓶,茶几上还有个已经稀烂的蛋糕,有的人身上还沾着蛋糕的奶油。
看到这样的氛围,秦天已经想回去了,原本答应薛政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项一州。但经过白天医院里的那一出,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没了解过这个人。
“我操,秦天!”薛政似乎喝了不少,不过神智还挺清醒,“怎么才过来,错过了多少好玩的!我发你的微信,看见没?”
“看见了。”秦天把手中的礼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我去,跟你说来个人就行,还准备什么礼物!搞得这么见外。”薛政接过礼盒,自来熟地揽住秦天,“来来来,陪我喝几杯。老州那个没用的,已经被我干趴下了。”
“……”
薛政指着包厢左侧的独立卫生间,不屑一哼:“在里头吐着呢,还说一会儿要出来干趴我,真是大言不惭!”
秦天跟薛政说想先去趟洗手间,他避开人群,打开了包厢左侧的那扇玻璃门。卫生间不算大,除了洗手池之外,只有一个男用便池和隔间。
隔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个男人歪着身子坐在马桶上,头也靠在隔板上。他一脸醉态,额前和鬓角那儿的头发都湿了,还在滴着水珠。
项一州的脸很红,双眼是迷离的。发梢和毛衣上还沾着奶油,连裤裆那儿也被奶油糊了一大片。
他走上前,“喝多了?”
项一州刚吐了一场,脑袋发晕发疼,突然听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怪了,怎么好像听到了秦天的声音?
可秦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不来么?而且好几十号人这么吵,能受得了?
这个男人已经在脑子里窜来窜去,蹦跶了两天。现在连声音都能听见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秦天见项一州眼睛要睁不睁的,完全没任何反应。于是走进隔间,皱眉问道:“要不要紧?怎么喝成这样?”
完了,症状变严重了。
不光产生幻听,连幻觉都出现了。
项一州突然烦躁起来,已经刻意没去找秦天了,怎么还会这样?他用力挥开面前的男人,“别他妈出现在我面前!”
秦天始料未及,一个重心没站稳直接摔坐在地上。
狭小的隔间里酒气冲天,他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坐在马桶上的狼狈醉鬼,眼神中交杂着不屑。
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过来找他。
项一州迷瞪了片刻,撑着隔板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往前跨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朝前摔去。
秦天刚握上门把手,听到后方传来‘扑通’一声。他转过身,见项一州躺在地上,似乎是摔疼了,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犹豫了几秒后,他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沉稳的木质烟草香扑鼻而来,项一州愣了几秒,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香味的源头。
浓烈的酒气直蹿脑门儿,令人不适。秦天却没拒绝项一州的靠近,也没推开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处,有些痒。
项一州贪婪地嗅着秦天的脖子,还时不时用鼻尖轻蹭着。或许是夜晚太过醉人与性感,醉醺醺的他把秦天的腰箍得死死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这两天,总想起你…”
秦天觉得项一州应该是认错人了,他抓住后腰处的那双手,想要分开时却被搂得更紧。于是他加重力道,用力将人给扯开了。
扯开后,他盯着一脸茫然的项一州,冷声问道:“想谁?”
项一州睁着迷离的双眼,俊朗的五官上突然挂着几分笑意,“你啊…”
恍惚间,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尖蔓延开来。
秦天听到自己在问,“我是谁?”
“你是…嗝——”
秦天皱起眉头,迅速别开脸。
这酒嗝一打,项一州又迷糊了。他循着淡淡的香水味,遵从了大脑所发出的指令。
秦天放弃了,他任由项一州黏在他身上,闻着他的脖子。
项一州满足地嗅了好几下,不再吱声。
时间似乎静止了。
没多久,秦天听到了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他伸出双手,抱住了项一州。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闯入者看到里面的一幕,惊道:“我还以为里面没人,你们继续。”
秦天拍了拍项一州通红的脸蛋,“回去再睡。”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你俩掉厕所里了啊!?”薛政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于是过来看看情况,他见秦天跟项一州抱在一起也没细想,“老州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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