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1 / 3)
天仙子
赏花宴,众人兴致正酣,长宁侯府不愧为百年长兴的世家,家底是扎扎实实的,此次不但网罗端华传统名花,花中之王牡丹,天下第一香墨兰,无日不春风月季等,竟既也有西域紫颜雪莲、南海古墩国磨夷花及波斯紫熏草等奇花异草。
嫣嫣,这株花生的好生奇怪,似雪莲,偏生是紫色。沈宛念指着一株栽种在纯白雕花的花盆的花说。
这盆花独独放在庭院中央,花茎细长,顶端的紫色花瓣正是全盛时,叶极密,状如紫色长棉帽,宛若棉球,棉毛交织,似形成了无数的小室,最妙的是,每瓣花瓣末尾微微翘起,形如一个妙龄少女的纤纤玉手。
这是西域雪山的紫颜雪莲,较之寻常雪莲,它生长的地方更为险峻,往往在西域常常成雪的雪巅方可一寻踪迹,因其花绽似于雪山起舞的紫衣玄女,故名之,紫颜雪莲。一道清浅柔和的男声,音量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似春日里的煦阳,温柔地洒在青青的草地,又似春日的和风,轻轻抚过游人的脸庞。
沈宛念和楚嫣嫣回头,见人,既惊又喜,屈膝行礼,少女的声音婉转动人,人未语先染上三分羞,太子殿下安。
无妨,既是赏花宴,不必拘礼。他身着杏黄色的三爪龙缎,寻常人着之,无不透着股俗气,或有些人着之,自有王者之势,过于慑人,只他着之,此二感皆无,给人的是翩翩公子的谦虚之感,没有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气凌人,有的是如邻家哥哥般温和儒雅,还带有一丝皇家的雍容华贵。
少女的眉眼更见柔和,楚嫣嫣以一方丝帕轻掩小口,含着羞意,道:殿下怎来这了?母亲和众人正在前厅相谈正欢,嫣嫣正觉闷得慌,便寻了宛念一并出了透透气呢。
本宫听闻庭院中央亦有紫颜雪莲,便来一睹风采罢了,言罢,望向楚嫣嫣身旁的沈宛念,眉眼温和美好,道:倒是第一次见这位小姐。
回殿下,民女宛念,出自城东沈府。
原是沈小姐,人称沈小姐有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的容貌,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殿下错夸,民女不过蒲柳之姿,万不敢当的。
是了,殿下,嫣嫣忽然记起母亲道有几盆新送进的墨兰要每隔一个时辰浇一次水,嫣嫣便先行告退了。楚嫣嫣笑颜如花,拉着沈宛念便离去。
给墨兰浇水?萧宸笑,像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的纯洁无害,沉吟片刻,也便离开了。
行至一角落,见四下无人,楚嫣嫣愤愤地甩开沈宛念的手,怒目而视,你勾引太子殿下!?
嫣嫣,我没有。沈宛念急急地辩驳。
我之前就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太子殿下,有朝一日是要做太子妃的。任何别的人都不许靠近太子殿下一厘一毫!
我怎么会呢?嫣嫣,我们是多年手帕交,我怎么会如此自不量力觊觎太子殿下,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身份的。沈宛念说到最后,双目通红,低着头,绞着手帕,仿佛眼泪下一刻便会落下。
一个是百年长兴的侯府嫡女,一个是一介商贾之女,身份尊卑不言而喻。太子,是未来端华的君主,他的妻妾也必须出身尊贵,是一方名门望族,怎么可能轮到商贾之女呢?
楚嫣嫣思及,气便消了大半,伸手抓住沈宛念的手,好宛念,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错了,别难过了。
我.....沈宛念抽泣着,胸腔一起一伏,抬起头,望着楚嫣嫣,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她说的委屈,像蒙受了天大的不公。
这次是我错了,我给你到祥丰阁买一只簪子给你赔礼道歉好吗?好宛念,你就原谅嫣嫣吧,嫣嫣不是故意的。
沈宛念破涕为笑,两人最后手牵着手离开了。
沈青染从一块巨石后走出,望着前面相携并行的两人,若有所思,看来,沈宛念的野心不小啊,太子,未来端华的王?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步伐快速有力,不多时,沈青染面前便出现几个身着侍卫服的男子,他们躬身行了礼,道:孙大人之子为人所害,为肃清人员,查清真凶,请小姐移步前厅。
孙大人之子为人所害?!朝中数得上名号的姓孙的大人统共只有三位,户部尚书孙嘉彦,翰林院大学士孙士淼以及武华殿大学士孙明宏,孙士淼膝下只有三女并无子,孙明宏更是自结发妻早年病故后,未在纳续弦,膝下无子无女,如此看来,只可能是孙嘉彦之子了。
户部尚书孙嘉彦?首归赈银贪墨背后的主谋之一。这次的谋杀不知是否与此有关?又是何人连个地点时间也不挑,偏挑在长宁候府的赏花宴上下手,户部尚书之子的死,不是个小事,若长宁侯不能很好地洗脱此罪名,只怕会祸不单行,凶手究竟要对长宁候府做什么?
沈青染甫一步入大厅,原本嘈杂非常的窃窃私语立马安静了下来,她也着实收获了不少目光,一是因她陌生的面孔,二是因她的琼姿花貌。
透过镂空的内窗,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个身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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