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2 / 4)
着脸,把嘴唇咬得发白,把头扭过去,像是更生气了。
柏浔蹲在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像个没头没脑的傻瓜,切切地摇,腻腻地求:“池一……我错了,”池一的手太软了,像棉花糖,他忍不住在那手心上舔了舔,池一瞪着眼把手缩回来,他偏不让,把那只手紧紧抱着:“我不说了……”他无辜地眨着眼睛:“池一最好了。”
在哄池一这事儿上面,柏浔就从来没受过挫,果然,他只要这么一哄,一装可怜,池一就生不起他的气。
柏浔得意忘形了,一吃完饭他就抢着去洗碗,他简直兴奋得过了头,脑子里全是池一的那双大腿、背脊、红洇洇的缝隙……因快感而皱起的眉、咬紧的嘴唇、蜷缩的脚趾,一声高过一声、沙哑了的叫声……全都是池一!
裤裆里的东西又有变硬的趋势,他没压抑,心猿意马地洗完,客厅卧室都没了人,茶几上留了张纸,说他去上班了,一看时间,9点20分,柏浔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上班。
画图、写方案、开会他全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里都是池一,离下班还早,他没忍住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给他,问他在哪下班,他好来接他。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带他去吃。
发过去就心神不宁地等回音,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屏幕还是黑黑的,没有亮起来过,柏浔胡乱撸着头发,觉得自己要疯了,心要炸了,从来没人让他这么钻心蚀骨的,像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想抓抓不着,想挠挠不着,忽然手机亮起来,短信音“叮”地响起来,那一瞬间,像迎面吹进来一股春风,他通体都舒畅了。
短信很简短,不用,雨竹来接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柏浔几乎是委屈了,除了不让他去接他,其他的他都答应了,可他想要的不仅是这样,不知不觉间他变得越来越贪心,他想得到池一的全部,池一的所有。
19点55分的时候,还是那间狭窄的楼梯间,池一踏上那节楼梯,柏浔像个等主人回家的宠物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一看到他就摇起了尾巴,笑得十足的开心:“终于回来了,我买了凉菜。”他提着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
池一恍然了,怎么开门怎么进去的,全都不知道,胸口那儿闷闷地疼,打开冰箱,把剩饭拿出来,炒了个简单的饭,又烧了锅酸菜粉丝汤,正要端出去,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柏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香啊。”
那么自然的,他的头低下来在池一嘴上轻轻一碰,池一红了脸,明明比这还要羞的事都做过,眼下却因为一个简单的吻就心跳不已了。
吃完饭柏浔赖在这儿不想走,抓着那双腕子撒娇似的摇了摇,本来是很娘的动作,可柏浔做一点儿没有,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池一,以后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回家,行不行?”
池一拿笔要写,他不让,拽着人就拖进怀里,非要他点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池一死活都不点头,他闷头就把池一的唇咬住了,轻轻地舔他的唇缝,温柔得都不像他了:“乖……把嘴张开……”
池一本来是紧咬着牙关的,听见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的,可他就这么做了,像迎接鱼儿的大海那样,本能地迎接了他。一张嘴那条热乎乎的舌头就挤进来,吸着他的舌头一起翻搅,浅尝即止的一个吻,再深就要发生些什么了,柏浔及时放开他,池一迷茫地张着唇,意犹未尽似的,迷途的雏鸟似的,那么渴望回到他的栖身之地。柏浔忍不住又亲上去,刚亲上,池一的唇舌就急切地缠过来,回应他的是更加火热的唇舌。
“行……行不行?”柏浔还没忘,不依不饶地问他,他知道池一喜欢跟他接吻,只要把他吻乖了他就特别听话。
池一嗯嗯地发出呻吟,柏浔把舌头退出来,只啄着他的唇又问了一遍,池一眨着迷离的眼,果然听话地点头,急急地又把舌头伸出来舔柏浔,他这是忘情了,柏浔心如擂鼓,激烈得震耳欲聋了,他如愿以偿地吸住那条舌头,狠狠地吸吮,咬着那张嘴,不知疲倦地舔。他们像两尾搁浅的鱼,喘息着纠缠在一起亲吻,只有对方才是自己唯一的救赎,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柏浔把池一捞起来,嘴还没碰上舌头就缠在一起:“池一,我们看电影儿去吧,就在我家……”
池一像朵娇弱的花,迎着风垂下了头,这算是答应了,他下半身光溜溜的,刚射了一次,腿软得没力气,柏浔给他套上裤子,先去把门打开,再半搂着把他抱在怀里,往外边走。
这时楼梯上来一个小伙儿,好像就是上次那个,看他把人抱着,小心地往屋里送,眼睛里尽是揶揄,柏浔懒得看第二眼,池一好像害怕了,身后的门一关上,那片厚实的胸膛不由分说地拥住他,抱着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拿了条薄毯子把他裹住抱在怀里。
开头是湛蓝飘着白云的天空,随后就是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北野武,悲伤的音乐随着他一脚踹中那名清洁工后戛然而止。
柏浔选的片子,老电影,北野武的《花火》。
这部电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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