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爱越是抗拒(3 / 3)
的光可怜地闪烁着,池一快要无法呼吸,浑身都软了,他拿酒的手一松,玻璃瓶摔在地上碎裂了,在嘈杂的包厢里显得微不足道,甚至都没人往他这多看一眼。他们明目张胆地目光交汇着,那么悠长,那么悠远,像是从隔了五年的时光望过来一样。
池一仿佛又闻到了那年六月微风的味道,那么珍惜,那么小心,好像稍微一用力就闻不到那细微的花香了。
他就要在柏浔的眼中醉了过去,迷失在那悠扬的旋律里,飘荡在清澈的天空里,那么飘飘然,像在梦里一样,那么不真实。
没等结束他就先走了,柏浔傻傻地追出去,却看到卫雨竹来接他回去,这次他没有逃避,主动过去跟她打招呼:“你是池一的女朋友吧?我叫柏浔。”
卫雨竹很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卫雨竹,麻烦你照顾池一了。”
“没事。”柏浔撸着头发,眼睛却是看向池一的,池一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他,柏浔很自然地说:“我正好也要回去,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池一就惨淡地摇着头,拉住了卫雨竹的胳膊,柏浔看见了,心也低沉一分,卫雨竹带着歉意拒绝了:“多谢你的好意,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如果是普通同事,客气过后也就到此为止了,柏浔觉得今晚自己可能是疯了:“这么晚你们坐车也不方便,正好我跟池一家顺路。”
卫雨竹从没听池一说过他有个关系这么亲密的同事,她疑惑地看着池一,池一再拒绝就很不正常了,他胡乱点了头。
到池一家后,他们一起下了车,柏浔想说什么,终究忍住了没说,在车里抽着烟,凝视着那片黑夜。
celeste第二天就搬去酒店住了,还给他留下一封信,说她那晚不该跟他吵,也不该说那些话,彼此都冷静一下吧。柏浔心里很乱,他也不想追根溯源去想这乱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拨了电话,那边接通,很热闹似的:“柏哥!我正想找你来着呢。”
柏浔笑:“出来喝酒啊,你哥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嫂子不是来A市了吗?吵架了?”
柏浔含糊地说:“嗯……见面了说。”
“好嘞,还是上次那地儿。”
本来上次柏浔在那儿闹了一场,不该再去的,可他脸皮厚,再加上池一已经不在那儿上班了,他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到了没几个人,张子诚搂着一个妞笑得特灿烂,看到柏浔立马让座儿,把那姑娘推走:“柏哥,来,跟我倾诉倾诉。”
柏浔没说话,先点了几瓶啤酒,吹了一瓶,有点儿醉意熏熏的感觉了才说:“我问你个问题啊,假如……你以前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你,但他把你抛弃了过了五年回来对你好补偿你,你会原谅他吗?”
“这他妈还用问吗!”张子诚哼了一声:“搁我我才不原谅,当初抛弃老子的时候就别想着回头,一看老子有钱了嘚瑟了,又巴巴地回来,谁原谅谁他妈傻逼!”
柏浔觉得他说的很不对劲,又觉得问他,自己才是傻逼,干脆闷头灌酒,那小子很好奇似的,枕着胳膊肘,侧着脑袋看他:“柏哥……你说的是谁啊?难不成……是程梦婷?那个二十七班又白又瘦学跳舞的?”
柏浔努力回想了下,没想起这号人,他印象中又白又瘦的女生多了去了,张子诚以为他是默认了,露出了郑重又严肃的表情:“柏哥,这女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你去了英国不知道,她后来怀孕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她之前同时勾搭了好几个男的,那几个男的还为了争她打了一架呢……”
“这他妈可真够刺激的……”柏浔看热闹似的说。
“你他妈当初还被她戴过绿帽子呢,你忘啦?”
柏浔终于想起来了,很不在意地说:“我早就跟她分了,当时是她非要顶着我女朋友的名义到处说的。”
也是,柏浔当初一进南中就成了南中校草,谁他妈不想当校草的女朋友?
“柏哥……其实上次我在医院,就是陪她做流产。”张子诚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说:“老孟玩儿的,叫我去善后。”
柏浔眼睛都没眨一下,张子诚忽然像是明白过来,小心地问:“柏哥,你说的这人该不会是……池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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