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2 / 3)
像才反应过来:“那什么!当年不是传过柏哥和那个池一的事儿嘛!”
张子诚愤愤不平:“别他妈乱说!也不知道是谁他妈传的这些不靠谱的流言。”
老孟喝了口酒,慢慢地笑:“以前可以说是流言,可现在嘛……他俩要真没什么的话那小子会这么巴巴地追出去?”
张子诚哑巴了似的,看着老孟,脸色很难看。
那小子狠狠锤了锤胸口:“没想到柏哥好这口,放着美艳的嫂子不喜欢,居然喜欢男人!”
“操!没想到是真的啊!妈的!南中年级前十和柏浔不得不说的故事!当时火爆了各大论坛网络,这事儿就没有不知道的人!”
有人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柏哥是gay?!”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那小子就不见了,大概是进了什么员工通道,他随便揪住一个工作人员问:“你们这…有没有叫池一的?”
那人随意地往旁边的吧台叫了一声:“池一!有人找!”
柏浔往那儿一看,一个身影瑟瑟的,缩在那边,不愿过来,就是他了。
旁边的同事很奇怪地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挪了过来,不说话,也不看他。
这些年他个头长高了不少,低着头,刚好抵拢自己的下巴,他低垂着脑袋,后颈露出一小块白皮肤,柏浔自己都没发现他呼吸忽然急促了一下。
他觉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低下头,蹭到他毛茸茸的发顶,痒痒的:“我们出去说话,好吗?”
没听到回应,只见那颗脑袋小心地摇了摇,柏浔想握住那片肩,却没敢,人家都拒绝了,他能怎么办。
“好吧。”他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他停下来往回看,池一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怯怯地将他看着,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像是没料到柏浔会回头,他吓了一跳,哆嗦着转身往回走,柏浔却像个不讲理的男友,朝他奔过去,捉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
那小子一路不停地在挣,却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是真的讨厌自己了吧……可如果是讨厌,刚刚那种眼神就不该出现,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柏浔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按在过道上,极近地看着他的眼睛,可他心里没底,语气也颤颤地:“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池一被他按着,迎着那双黑眼睛,几乎是一瞬,他鼻子就酸了,他想摇头的,可最终还是点了头。
柏浔的心被狠狠地伤了,说不清的,他觉得那儿有把钝了的刀在割,割得他鲜血淋漓,他几乎是急切地说:“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是这一句话,池一像被割开了防线、剥去了外壳,眼睛里有发着光的星星坠落,那么闪耀,却又那么凄凉。
柏浔伸手想去接那颗星、那束光,却被池一抗拒地打开了他的手,像是连碰都不想碰到他似的。
柏浔该放开他,该就这样潇洒地离开好保全自己最后的体面,可他那只手像灌了铅,动不了,旁边就是洗手间,他拉开门,把人拉进去按在墙上,这里洗手间装修得很好,空气中还有撩人的香水味,灯光也很昏暗,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在发抖,至始至终他都不愿意跟他说任何一个字。
柏浔知道当初是他错了,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可他这样不说话,简直让他的心比什么都要煎熬!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这漆黑的空间,他有些哀求地说:“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池一?”
“一句,就一句。”
池一的眼泪越来越多,他发出轻微的抽泣声,一声声的,像无数把刀子落在柏浔被割得血肉模糊的心上。
忽然的,他死死的盯住柏浔,那么恨,恨得想把他怎么样似的。
“你再恨我,也该跟我说句话,”柏浔闷闷地说,用手给他擦着眼泪,“别哭,该哭的是我才对。”
像是突然点着了什么一样,池一力气大了,一把推开他,柏浔没防备地趔趄着撞到墙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睁睁看着池一打开门走了出去。
“嗒”地一声,幽蓝的火焰晃晃悠悠地出现,把烟卷烧得火红,随后熄灭。柏浔满脸阴翳地吐出一口烟雾。
看着一群纸醉金迷的人,忽然觉得烦,张子诚靠过来不知好歹地问:“柏哥…你跟那小子…”
“滚!”柏浔心情正不好,他眼睛一闭,抄起桌上的酒,管他是红的还是什么,仰头就往嘴里灌。
“不是…柏哥,你不知道…那小子前几年出了点事,从那以后就说不了话了…”
柏浔觉得脑中像有弦断了,灌酒的手抖了,他呛得很狼狈,红着眼睛揪着张子诚的衣领:“你说什么!”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的…本地人都知道…”
柏浔耳朵嗡嗡的,听着张子诚下面的话,他眼前一片漆黑,记忆中眯起眼睛笑得浮起两个梨涡的池一被这份黑暗吞噬了。
张子诚把他送上车,跟司机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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