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却忘了它再怎么老终究是狼(张天佑的第二春???)(2 / 2)
击。
嗷——没来得及大快朵颐的灰狼哀嚎一声,一瘸一拐地跑了。灰狼被人用石头打中了前爪,却又不愿意放弃到嘴的食物,它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没有跑远,还垂涎地望着他。
打中灰狼的是一名老人,须发皆白的老人将他放了下来,指着灰狼:“杀了它。”
他下意识遵从老人的吩咐,向灰狼走近一步。灰狼冲他龇牙,露出染血的牙齿,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这是一头离群的狼,因为老了,被逐出族群,一身灰白的稀疏皮毛,遮不住斑斑的陈年旧伤,瘦骨嶙峋,在发现他以前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他看着这只灰狼,忽然忘了一人一狼整夜的生死博弈,生出恻隐来:“算了,它也只是想活。”
“你就不想活吗?”老人疑惑。
他愣了一下:“我想。”
老人越发疑惑了:“你觉得自己的命不如它的命金贵?”
他连忙反驳:“我没有觉得自己的命不如它的命金贵。”
老人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肯杀了它?”
“我,”他找不出理由,急得抓耳挠腮,倒吊整夜的额角突突地跳,“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所谓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么叫没有必要?”
他犹豫再三,终于上前。
灰狼想跑,老人却对灰狼道:“如果你能够咬死他,就可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不会插手。”
灰狼听懂了,踌躇的步子慢慢踱了回来。它饿得久了,放弃了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猎物。
一人一狼,森然对峙。
对视着,一人一狼绕着圈子寻找对方的破绽。一开始,灰狼忌惮旁边的老人,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警惕,等看见老人真的没有半点要插手的意思,它只需要对待面前明显经验不足的他,神态就自如起来。
那毕竟是一头狡猾的老狼,有着多年狩猎的经验。甚至会佯攻,进一步消耗他的体力。
而他在慌乱之下把老人平素教的搏斗技巧忘得精光,分不清虚虚实实,全神贯注严阵以待的结果就是卷腹整夜的腰更酸,倒吊整夜的头更痛,很快就无法集中精力。
灰狼就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疯狂地撕咬他的身体。
他试了很多次,也不知道瘦骨嶙峋的灰狼从哪里迸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他根本无法反击。
他流了许多血,浑身都是狼牙撕扯的伤,这些血刺激着灰狼,更发了狂性。
终于,灰狼将脱力的他压在了地上,即将咬开他的咽喉,他甚至能够闻到从灰狼嘴里传来的腥臭。
噗!一颗石子贯穿了灰狼的额头,是自称绝不会插手的老人。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灰狼顶着一个黑洞倒在地上,僵死的脸上还残留着即将撕裂他咽喉的残忍和得意。
老人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满面理所当然:“我好不容易收个徒弟,可不是拿来给狼嘴送菜的。”
“师父……”
老人打断了他无谓的感动:“现在还觉得没有必要杀它吗?”
他一时语塞。
老人便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它只是一头老狼,怜悯它一生征战却被逐出族群,饥寒交迫不过求个生存,甚至轻视它瘦骨嶙峋走路都颤颤巍巍,却忘了它再怎么老,终究是狼,有狼性,就改不了吃人。”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老人,浑浊的黑眸深沉锐利,雪白的须发都是时间赐予的智慧。
张天佑醒了,他没有贸然睁开双眼,只眼珠子在闭合的眼睑下微一转动,便听见窦南愉悦上扬的声音:“老师,你醒了?虽然这样也很舒服,但醒着干肯定会更有趣。”
来不及明白窦南话里的意思,陌生的感觉让张天佑陡然睁开双眼。窦南的脸近在咫尺,并不是最让张天佑在意的事情,更让张天佑在意的是,窦南赤着身体,裸出一身跟毫无攻击性的脸全然迥异的结实肌肉,绷着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挺出一杆粗长硬挺的大屌,狠狠送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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