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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僵尸郎中锄奸、美人苦守病榻A(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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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实在没有不对的地方,忍气吞声:“是、是……您说的是。”

楚江虽然不能动也不能睁眼,但是,他的“魂儿”是能看见的。

何九郎这副德性,和来讨债的妖精孽鬼有的一拼。

郑斌半垂着眼皮,不漏声色:“何九少爷,击鼓所谓何事?”

“回太守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楚江先生是一位神医,治好了我祖父的牙疾,我为了表示感谢,特意送给了楚先生一颗西域来的五彩琉璃和好些礼物,按理说要犯伏法也得把我们这些人的东西还回来呀,在下的东西可不想送给杀人犯。可在下去讨要,杂使竟然不给?还说没有?后来何九细查才知道楚先生是受了大冤了!”

说罢,何九郎从袖口取出一颗硕大的五彩流光的琉璃宝珠,笑眯眯的像只狐狸:“诸位请看,各位百姓也做个见证,当日这琉璃珠是西域吐蕃国王子赠送给我的一对儿,另一颗在下赠与了楚先生,听闻郑太守郑大人当日和永慧和尚去寒山寺搜到了一颗‘夜明珠’,还说是郑太守府上失窃的,何九想定然是误会了,楚先生的是在下赠与的琉璃珠,并非夜明珠。”

郑斌冷汗冒出:“人赃俱获,什么冤?!你这小哥儿,本官念你出身名门,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信口胡诌?!”

何九郎微微一笑:“夜明珠与琉璃珠本就相似极高,既然太守大人说不是,那就烦劳您把珠子拿出来,与在下的这颗比对一下。”

老百姓里早就有看不惯贪官污吏的秀才书生,见状都喊起来:“夜明珠夜明珠,何九少爷这般说了,大人何必推诿?把门关了,遮上暗色窗布,亮不亮一看便知!”

郑斌背脊汗如雨下:“……亮什么亮!不必了!”

何九郎皱眉,唉唉的叹气,扇子半遮面:“哎呀呀,还有我们何家给寒山寺添的灯火钱,香火钱,礼物,银两全都不见了?不是派了金兰寺的师叔接管?怎地人还没到?钱都没了?何九才疏学浅,即便是接管,那位金兰寺的师叔便是寒山寺的方丈了,小可送的是寒山寺,不是送金兰寺呀,这可是触犯了我大黎朝的寺庙约律啊。”

金兰寺的永慧方丈张口结舌,因着头皮狡辩:“不……不是……不是我们拿的!你别冤枉好人!寒山寺也就这几个月才好些!我们金、金、金兰寺才瞧不上?”

何九郎笑弯弯长长的眼睛:“哎呀呀,若是这样,那我可就要上京城告御状了,我家的东西怎么就没了呢?金兰寺失窃?犯人楚江也死了,那到底是谁得了这昧良心的钱呢?寒山寺的那群僧人们尸骨未寒呀!这么多死人,帝京大理寺一定能受审喽?”

“哐——”郑太守气的浑身发抖,响板方石重重砸在大案上,气喘吁吁:“你……何九你敢!!”

话音刚落,蓝韬的四品萧副官策马飞驰而来。

“节度使大人有特派公函一封!沧河城太守郑斌速速前来接拜!!”

郑斌心脏咯噔,傻眼了。

蓝韬?!

沧河、黑河、凉江三城节度使蓝韬!!

蓝韬从来不干涉他们这些只管执政的太守啊!他可是铁血忠君革新党派的,背后还有中立一派的镇北王撑腰,那可是比皇族更久远的异姓亲王金家啊。

迅速端正官帽,拎着官袍下摆,小跑出去跪见。

萧副官下马,打开公函宣读。

郑斌耳鸣阵阵,什么都没听清,只听到最后一句,因沧河城太守郑斌失职管辖境域内死亡数十人而不能查,兼身陷敛财命案不能自清,遂,此案由节度使副官、黑河城总兵萧复主审。

萧复不愧是蓝韬身边的亲兵出身,行事作风滴水不漏,早在进入衙门提审之前,早早派手下从郑太守府的最受宠爱的通房侍奴房内搜查出‘夜明珠’和被郑斌夫人藏起来的‘五色琉璃珠’两颗。

当堂与何九郎手中的琉璃珠对比,楚江“清白”昭告天下,而郑斌和金兰寺主持敛横财草菅人命的真相昭然若揭。

结案后,郑太守当堂被收押削去太守官权,而师爷直接被判定流放,不过据差人们说,柳师爷在狱中离奇丧命,死相古怪惨烈。

寒山寺的僧众与蒙冤的小神医楚江因金兰寺主持胆怯下毒分量“轻”,被节度使蓝韬大人派来的军医及时救好了。

至此,何、郑两家势力纠葛胜败已定,而何氏旁家也从与何氏主家不睦,商贾上不得台面,一跃成了节度使蓝韬的军队供应后房的军商,地位有了质的飞跃,同时也在镇北王跟前露了脸儿,只差一些关键的立功表白事项就能成为镇北王的亲系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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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似顺遂,唯独楚江整整‘僵而不死’了九天九夜。

就连节度使蓝韬大人派来的名医也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加上节度使事项繁多,他不得不提前回去,留下一些药物供楚江使用。

而楚江邪门的一点,是他根本无法吞咽药物。

事情到了第九天夜里,才有了转机,楚江终于‘醒了’,其实他一直都是醒着的,就是身体醒不过来,肉体不听使唤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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