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医病先医心(2 / 3)
隔日,喝过药的舒晴方能够开口说话了。
楚江心潮澎湃,头次觉得自己治病能得这么大的成就感。
“楚先生,小弟舒晴方多谢楚先生救命大恩。”舒晴方的声音倒是比楚江想象中的高亢清朗,颇有玉碎凤鸣之感。
楚江笑:“不必多谢,医者父母心,我本家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的年纪,我看不下去救了你,虽然嗓子好了,但也不要多说话,我再给你熬一剂,吃点冰糖梨汤,巩固住了。”
“我现在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报答先生,但我发誓,绝不负先生再造大恩大德。”舒晴方抬起扭曲的手指颤抖着,哽咽道。
“不要谈那些,我不求回报,恢复身体最重要,你躺下,现在小解还有痛楚吗?我指的是尿路尿道口。”
楚江一本正经,温和体贴的掀开舒晴方下体的破衣服,拿来尿壶。
舒晴方瑟缩发抖,脑子里一阵阵可怕的阴影回忆,强撑镇定:“不是很疼了。”
“嗯,还是年轻,恢复的好,我把里边儿的檀香木细管儿抽出来,你试着自己排尿。”
楚江摆弄着私密的小肉棒,龟头对准,舒晴方颤抖痉挛,“哗……哗哗……”尿流断断续续的顺利溢出。
“嗯,非常不错,果然是年轻恢复的快。”楚江称赞。
出汗排毒,能尿就能排泄,肛门肯定不能用,阴茎能尿尿排毒也是好的。
不过四五天,银子恰如流水消逝。
楚江发愁,他必须想个赚钱的法子,否则根本撑不住一个月。
但,他这点钱哪里够开药铺子的,连江湖游医他都不够本儿。
好在几日里,他与小沙弥混熟,见缝插针的给寺里的僧人免费诊治,饭食有了着落,总算节省了一些银钱。
‘唉,我不是肛肠外科出身的啊,唉,硬着头皮上,给他缝残了不就糟糕?’
楚江把他的迟疑告诉了舒晴方。
舒晴方没想到楚江能这么直白的问他,耻辱的半晌才喃喃:“一切听凭先生的医术做主,晴方感激不尽谈何怨言?”
其实只要能恢复常人的功能,他就满足了,只要能活着复仇。
这一句,楚江把心放到肚子里,把他们的睡房清理的干干净净,支起布架,让舒晴方趴着,进行他古代的第一场“肛肠手术”。
好在有他跟老李郎中一起研究的华佗秘方,麻服散调好饮下,舒晴方的痛苦会减少些。
楚江用的丝线是最上等坚韧的最细蚕丝线,古代条件匮乏,又没有羊肠缝合线能用,只能用最方便拆卸的线了。
摸清里面的伤势,指检肛门括约肌,受损程度还在可控制范围内,舒晴方年纪小,恢复和收缩能力比较强,退一万步,哪怕真的严重,也能再长一长,楚江再来为他治疗,松口气,息肉割掉,腐肉割掉,直肠处的破裂口全部缝合,肛门肉褶也缝的漂亮紧致,直肠口与肛门入口股道缝牢。
满手的鲜血,满头大汗的楚江真怕小孩儿撑不住,手术前几天一个劲儿的给小孩儿喝鸡汤鱼汤补身,手术后两个时辰,给他灌了分别加了盐、糖的水。
看着一朵“漂亮”的小惨菊再修缝成。
蒙着脸布的楚江长长嘘一口气,满意的点头,看着那朵鲜红的小雏菊嵌在白净了的臀瓣里,诡异的蛋疼。
“嘿,我真是个天才。”
给舒晴方吃了麻服散解药,麻药劲儿过了,舒晴方头疼晕转,下体一阵阵撕裂的剧烈抽痛。
但那种被弄坏掉的糜烂痛苦感完全没了。
楚江累的一屁股坐在破木箱子上,擦汗:“别动,千万别动,我刚刚给你涂了药,你这一个月只能趴着,肛口的伤非常严重,不过你放心,全部缝合好了,你要是动了,线开了,就得再遭罪。”
舒晴方也顾不得自身的耻辱幽愤,他非常感激,更觉得神奇,麻服散这种传说中的药,听闻只在内宫有,太医院院首都未必用过几次,小小的沧河城,竟然有这等神医。
满腔的怨毒和灰心渐渐回转,就像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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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放光。
舒晴方一觉醒来,伤口已处理好。
“多谢先生,有劳您。”舒晴方虚弱的道。
楚江怜悯的望着他,看他动一下手臂也吃力:“不要动,你需要什么直接同我说。”
古代没有CT,他只能摸出一些稍严重的伤势,舒晴方的骨伤还是超出他的想象,怕是四肢都有些碎裂的小伤。
小孩儿很少说话,只要一说,都是些要报答他,感激他的话语,那股阴凄抑郁之色仍然很浓重。
一间屋子住着,楚江感觉到很压抑,当然,他本身也有些消极,凑合个伴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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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五日,楚江细致无比不分黑天白夜的照顾舒晴方,术后护理非常重要,屋子阴凉绝不能通风,一直保持洁净干爽。
五天里,除了‘谢谢’二字,舒晴方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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