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起死回生(2 / 3)
“年成不好,生意难做,这样吧,我给你个实在价,死当十二两。”
楚江不舍:“传家宝,实在不能贱卖,但掌柜的苦,我穷书生深知,您给十六两,我就不去城西街口的当铺了。”
掌柜嘴角一歪,笑:“你去城西也未必比我给的高。”
“您发财。”楚江才不同他磨叽,抬腿出门。
掌柜的追出来:“你书生咋这么死心眼儿呢?十三两!不能再高了!”
“祝福您发财。”
“……”
当铺掌柜纠缠讲价,最后楚江烦了,以十五两的价格死当了玉。
十五两银子还是挺沉手的,楚江却知道他没了后路。
去钱庄存换了六两银的一张银票,二两半的两张银票,剩下四两,留三两碎银子,一贯铜板【注:一千一百个铜板】。
拎着五百个铜板,买下不知死活的‘小人羊’,楚江把人连麻袋放上驴背,迅速离开银凤楼。
找个偏僻的地儿查看了一下‘人羊’,楚江摸到了他的心脉热乎气儿,心道作孽,这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让驴挡着他们,楚江扯开麻袋,瞬间紧闭双眼,胸口起伏不平。
因为惊愕悲愤脸赤红透青。
浑身赤裸的少年小腿骨折、手腕骨扭曲、皮肤烙伤、鞭伤、刀伤、咬伤、挫伤、等等紫青黑红没有一块儿能看到原来的皮儿究竟是啥样的。
最可恨的是,少年一张除了五官没事儿,其余全是刀割铁烙,臀部皮开肉绽化脓腐烂,轻轻拨开,臀缝内的肛门血肉模糊粘膜紫白糜烂,都看不见肠道和肛瓣了。生殖器阴茎也软踏踏的,蘑菇头裂开,尿道堵着一根木针。
惨不忍睹!那群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最严重的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少年的肚子大如鼓,典型的肝火两亏,怒急攻心,引发的腹胀气绞。
“我艹!”
楚江愤怒的烧红了眼,骂了脏口,趁着那木针还没和尿道长一块,粘了一点点肉,立刻拔出来。
昏死的少年疼的痉挛哆嗦,又不动了。楚江心态要崩,他二十九岁毕业,从医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惨的病人。
穿越十年,并非没诊治过小倌儿,但也没有被折磨蹂躏成这样的。
这少年的性子得多烈?南风馆的那群人是有多畜生不如?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得赶快先买点药物和日用品再走。
火急火燎的去悬壶药铺,快速写了方子。
“给我沉香四钱半、白术、茯苓各三钱、木通、当归、橘皮、青皮、大腹子、大腹皮、槟榔、芍药各六钱、甘草九钱、白芷十八钱、紫苏叶二十四钱、枳壳麸炒去瓤的十八钱。一钱重包一次剂。”
这药便是沉香散,主治理气宽中、通噎进食。胸中久寒、五气逆聚、节气不消的。
整整写了五个方子,汤药的、配散的、调膏子的、还有一只煎药壶温药炉,买的一堆整整花了一张六两、一张二两半的银票。
穷人得了一场病,倾家荡产……
掌柜的和伙计看着楚江一包包的检查,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这么买药的,小伙子,你家里谁得了这么重的伤病啊?”
“是我弟弟,多谢掌柜的。”核算对后,楚江把药全都分门别类的绑好塞进行李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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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街道热闹,小商贩推着各色小吃沿街叫卖,酒楼饭馆冒出阵阵饭菜香。
“热乎乎的馄饨嘞——”
“皮薄馅儿大的肉包子嘞——”
“糖葫芦——冰糖葫芦——”
楚江给瘦驴花了两个铜板子买了两斤荞麦粮,自己坐在小摊子边,花了六个铜板,狼吞虎咽了两大碗菜肉馄饨,又让老姆姆给打包一碗生馄饨。
“馅儿太少……太少了……还是菜肉……”楚江心里愤愤,吃的倒是比谁都香。
吃过饭,喝着馄饨汤,计算应该去哪儿住。
“老板,您知道,哪儿的屋子租金便宜些吗?”楚江问看着很和煦和蔼的老姆姆。
老姆姆擦擦手把油纸包好的生馄饨递给楚江:“小伙子去寒山寺住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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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深秋山上寥落植被荒黄,风沙尘土吹了满脸,寺庙灰瓦土墙的看着真是很寒颤。香火比起沧河城内的金兰寺差远了。
楚江没得挑剔,花了七个铜板给小沙弥,租下来半间废弃的僧舍小院子。
木板床铺上破草席,把自己烂的棉被卷铺开,将少年安置。
“独参汤,唉,人参须子凑合吧,大人参太贵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楚江念叨着,院内水井打半罐,弄了些干草枯枝,架药炉放土砂药锅。
“人参二两红枣五枚,两盏水,煎一盏浓浓的还魂参汤,娃儿,你争点气千万别死啊。”自言自语的烧火,楚江看向昏迷不醒的少年,焦急道。
一碗独参汤煎好,楚江弄了根空心麦秆,趁热吞一大口,嘴对着麦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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