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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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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连餐盘里的饭都遭了殃,估计全部都沾上了易舟的口水,“实在对不起,我......我的饭给你吧,我的还有大半没动,没有口水。”

易舟说着就去拿对面男人的餐盘,男人仍然不抬头,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餐盘,低声道,“不用。”

声音听起来跟他的体格不太撘,像是个刚成年的学生似的,细听去能发现,死气沉沉的语气中含着些许少年感。

易舟惊讶着,他猜想这个救了自己的人,或许年龄不大,可能比自己一开始认为的要小许多。

这令他更加好奇,这个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对面的人在易舟恍惚的时候,已经几乎把饭都刨进嘴里,快要吃完所有。这让易舟更加歉疚,同时也有些没了食欲,毕竟,如果是他自己的饭沾了一层他人咀嚼过的食物,那他绝对是无法下咽的。

就在易舟琢磨事情的时候,同桌的人已经吃完了饭,端起餐盘依次离去。易舟不敢搞特殊,只能最后再刨两口饭,嘴巴塞得满满的,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那之后的下午过得格外慢,因为易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他像是到了陌生人家里的乖小孩,什么都不敢乱碰,还是和上午一样,缩在那个男人身边。

又由于二人毫无交流,因此下午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易舟来说,都是熬过去的,比他人生中的任何时刻都还要难熬,因为他毫无策略和计划,漫无目的地像是海上的一片枯叶。

当夜晚来临时,易舟便开始觉得时间快了起来,这个地方的夜晚令他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三个人会不会又来攻击他。

牢房中的床铺自己铺,六个人留个床铺刚好能把牢房铺满,他们会像大通铺一样一个挨着一个地睡,距离非常近。

除了易舟以外,其余五人都在临睡前各自铺着床铺,从位置上看,跟吃饭的排队次序类似,略有不同——睡在救过易舟的男人旁边的不是朱八,而是任淮。

这样一个细微的差别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易舟来说,宛如救命稻草,这就意味着他可以不必按照排队的次序睡在离那个男人最远的地方,虽然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往那边靠,但是他可以悄悄地,等他们都睡着以后,他就可以去那边。

易舟有了打算,所以他撑着眼皮靠在墙边不睡觉,他要等着所有人都睡下了才行动。

易舟等啊等,等了很久,当最后一位巡视的狱警离开后,也就是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没多久,此起彼伏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约莫十分钟过后,易舟开始蹑手蹑脚地走向睡在另一边墙边的男人,他认为就目前观察而言,那是唯一一个不会突然伤害自己的人,而且他还救了自己,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那个人面对着墙躺着,没有打鼾,他距离墙面还剩下足够一人平躺的距离。易舟踮着脚,贴着墙面走,找准位置后,慢慢趴下,接着手掌轻轻撑着地,让自己侧了个身,后背紧贴着墙,面对着那男人,之后轻轻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找准了最佳的位置。

很难说究竟是后背抵着墙,还是因为面前是那个男人,易舟觉得安全了一些,心思一松懈下来,困意就侵袭而来,没多久,易舟就睡着了。

不知是夜里几点,应该是还没有睡多久,因为易舟的眼睛是酸胀的,睁不开,但是他能听到声音,声音是朱八的。

“操!真他娘紧!”

易舟听着声觉得不对,瞬间大脑清醒不少,他大概率可以猜到现在在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同时还听到另一个人的喘息声,是任淮的。

更要命的是,易舟听着声音的同时,感觉到正有阵阵滚烫的呼气不断朝着自己的面颊涌来,他机警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那是一双狠戾不容情面的眼睛。

似乎是因为易舟看了他,把他刺激到了,那人突然伸手揽住易舟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比呼吸还要滚烫的手掌便摸进了易舟的腰。

“你——”易舟抓住他的手,无法理解这个把自己从那种境地救出来的人,怎么会做和那些人同样的事情,他又怕惊到朱八,所以只能猫似的小声说,“你不能——”

男人一听,手上的力气更大,像个固执撒气的孩子,他搂着易舟的腰,倒是没有再动,只是贴着易舟的耳朵,说了救他时的那句话,“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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