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见到好人就叫爹(2 / 3)
他想好名字,便任由冯晨帮他清理好身子,抱着他睡上新铺好的被褥,感觉周身温暖而安全,终于沉沉睡去。
冯晨也困得不行,他打点好一切后还是不放心南遥,便命人抬了一张贵妃榻来,抱着南宫弈凑合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南遥还没醒,倒是他怀里的南宫弈不见了,他叫来宫女,宫女说,她瞧见大皇子睡在二皇子摇篮里,睡得很香,就没敢动。
冯晨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把南宫弈关摇篮里,他总闹着自己翻出来,把他放出来,他又自己翻进了弟弟的摇篮里。
他亲自去看,南宫弈平日里睡相不好,此刻却乖巧得不像话,依偎在弟弟身侧,安安分分,倒也挤着这新生儿,他的小肉手握成拳头,攥住弟弟的手,而这新生儿也没有哭闹,两个婴孩就这么亲密无间地睡在一起,坠入香甜的梦里。
冯晨只觉此景赏心悦目,便坐在一旁,轻轻地唱着摇篮曲哄孩子玩。
还没唱几句,南宫弈就醒了,怨气冲天地伸胳膊弹腿,而那个新生儿则哇哇大哭起来。
他手忙脚乱想抱起来哄,南宫弈却先他一步,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长命锁,放在了小婴儿胸前,那小婴儿顿时停止了哭闹,用手指揉搓着那枚金锁,玩得不亦乐乎,口水直往下流,冯晨擦干净了,无奈笑道:“你们的父亲水火不容,你俩倒是天生和睦。”
他指着南宫澈,教南宫弈道:“弟弟,这是弟弟。”
“弟……弟。”南宫弈牙牙学语,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这柔软美丽的小婴儿,懵懵懂懂地觉得开心,贴上去亲了一口弟弟的脸。
南遥一连卧床三天,而后又喝了十几天的苦药,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耳聋也好了,他打点好内阁的事,去栖梧宫,如今这俩孩子养在一起,得益于周岁宴那一遭,南宫弈如今已经能稳稳当当走路了,他每天的乐趣,就是在弟弟的摇篮爬进爬出,把他自己的拨浪鼓布娃娃都搬进来,逗弟弟玩,被乳娘拿走又搬回来,乐此不疲,南遥见了,觉得好笑,陪他们玩耍一会儿,陡然间想起来,他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赫连衡了。
别说是见赫连衡,如今他一堆公务缠身,又要看顾两个孩子,连和冯晨亲热的时间都没有。
他将此事再度抛到了脑后。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半年过去,春日草长莺飞,阳光的热度刚刚好,南宫弈早就会跑了,在室内憋了一个冬天,他蠢蠢欲动,趁乳娘小憩偷溜出去。
他觉得乳娘还有几位嬷嬷都无聊透了,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想出去玩,她们就把他裹得像个粽子,那么紧,他走路都不舒服;他想爬假山,立马被揪下来;他刚往池塘边靠,嬷嬷们就一起拦住了他,干什么都不自在,真是烦人。
眼下他能溜出来,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他一路小跑,离栖梧宫远远的,然后不出意外地……迷路了。
不过一个好奇心满满的小孩子是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的,他追蝴蝶扑蜜蜂,不亦乐乎,可惜蝴蝶飞得太高太远,他跳起来都够不着,蜜蜂回了窝,他想拖根竹竿来捣,却拖不动,只得作罢,怏怏地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亮。
一只小白猫正在墙头懒洋洋晒太阳,舔爪子舔毛,可爱无比,不等他去抓,那小白猫就自己跳下来,靠近了他,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他蹲下身抱住这大猫,猫咪就拿头蹭他的脸,软绒绒的很舒服,他心花怒放,一路被这猫吸引着,进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小白猫跳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膝盖,蜷着不动了。
赫连衡一眼就认出来这小屁孩是南宫弈,他曾无比憎恨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出生时丑陋,因为有这个孩子,南遥对冯晨就格外上心,如今他看到这孩子,还是半分情分都没有,本想叫外面的冷宫侍卫送走他,却不想这孩子根本不怕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反而靠上来,奶声奶气叫道:“爹爹。”
赫连衡一怔,不耐道:“我不是你爹爹。”
南宫弈不懂,他见过的男人不多,爹爹对他好,温柔可亲,眼前这个人和爹爹感觉差不多,那也该叫爹爹。
他完全无视了赫连衡的抗拒,或者说,他根本没听懂赫连衡的话,一口一个“爹爹”,叫得欢实,跟屁虫似的跟着赫连衡,看他浇花逗猫,觉得新奇得很,等到赫连衡抱着他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时,他几乎觉得这个人是神了,兴奋不已。
赫连衡想把这小屁孩弄走,小屁孩却拽着他的衣角撒娇,他无法,只得哄着这小孩玩了会儿,问道:“你爹爹最近好吗?”
南宫弈点头道:“好。”
赫连衡又问:“你父亲呢?在做什么?”
南宫弈咕哝道:“玩……弟弟。”
赫连衡就不再多话,他此刻被末得没了脾气,仔细看,发现这孩子从某些角度来看,神似南遥,于是渐渐就有了些好感,他想,见不到南遥,见到南遥的孩子也可稍作慰藉,等到要将南宫弈送走时,他笑道:“我不是你爹爹,但你以后可以认我做干爹,叫我阿爸。”
南宫弈不懂,赫连衡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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