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好活着 中H 69（2 / 3）

美无缺的办法，却没成想那软塌塌的家伙什居然在他手里渐渐苏醒过来，不由瞪大了眼。

“行了别折腾了，啥也不懂。”颜司阳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下次再操你。”

被拒绝了？

被精虫上脑的颜司阳拒绝了？？

我他妈魅力不如当年了吗？！

这才几天啊！

“说！你是谁？”汤川轻咬着他的鼻子，想要撕破他的面具。

“这么欠操？”颜司阳一巴掌拍在他屁股蛋上，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为什么想让我操？我想要你是自愿的，而不是因为感激。”

“你果然是冒牌货！之前试图强奸我的时候怎么没问我他妈愿不愿意？”汤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颜司阳没有解释，低头看了眼手表。

他提起裤子拉上拉链，裆部顶起个大鼓包“我得走了。”

走？都已经回来了，还往哪里走？

“走个屁！”汤川手脚并用的挂在他身上，活像只树袋熊，“你是不是在外面看上哪只公丧尸了，我的屁股没有它翘吗？”

颜司阳破天荒的拒绝了这得来不易的示好，声音低哑，“松开。”

“我不。不管先到来的是明天还是丧尸，我都你一起面对。”

汤川定定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叫人看不到一丝虚假。

颜司阳有些动容，喉头滚动，吐出一句，“可我已经站在你的对立面了。”

汤川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无力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张扬的，骄傲的，像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你把话说清楚。”

颜司阳单膝跪地，卷起左脚的裤腿，露出脚腕处的咬痕，伤口很深，外翻的血肉淌出绿色的浓稠液体，没有了布料的阻隔，腥臭味放肆的蔓延至空气当中。

“丧尸咬的？”汤川嘴唇忍不住颤抖。

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我本来打算不回来了，趁还清醒着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长眠......可是好想见你，特别想，想得心脏发疼。”颜司阳吻了吻汤川的脸，“我太贪心了。”

“混蛋！你怎么敢死？你怎么敢......”汤川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拳头扬了许久，终究舍不得落下。

眼泪顺着脸颊划到了嘴里，咸的。

“谁准你哭了，老子一路狂奔回来是为了看你哭的吗？”

颜司阳狠狠的吻住了汤川的唇，汤川也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回应着，两人吻了很久，直吻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方才作罢，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你别走......”汤川抓着他衣服的越握越紧，就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我可能快尸变了。”

汤川一听哭得更凶了，“那你咬我吧。你把我也变成丧尸，让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跟你站在一起。”

颜司阳弹了下汤川的额头，“不成，你得给我好好活着，活到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的那天。”

“不会有那天了！人类没有活路了！我们一起逃出来多少人？现在又剩多少？现在的挣扎都是徒劳，死亡是迟早的事，不可能避免的！到今天，我已经比很多人撑得久了，我很满意了，真的...你都走了，下一个也该我了，我不要等死，我要跟你一起走......”

汤川近乎咆哮着说完这段话，颜司阳注意到，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那白喻辰呢？”

汤川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半天没做出回答。

“汤汤呢？不找了，让她自生自灭？”

对啊，老姐现在还下落不明。

他在人世还有好多牵挂。

汤川很难过。

颜司阳可以为了他赴死，他却做不到。甚至，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我要你活着，哪怕跪着趴着，你也要拼尽全力给我活到最后。尽头仍旧是一片黑暗，还是能拨开云雾见月明，活着才有机会知道，才会有生机。你能懂我的，如果现在我们两个身份对调，你肯定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颜司阳抵着汤川的额头，用粗糙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答应我。　”

汤川小声呜咽着点头。

“人确实都会死，你可以老死，病死，但我不允许你臭掉烂掉在这种破地方。不要低估人类，更不要低估你自己，永远不要失去对生的希望。”

颜司阳故作轻松，“可惜啊，只能下辈子再艹你咯。”

汤川笑不出来，“等我也变成丧尸，我就带着屁股去找你。”

“那我就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说着捡起衣服一挥手，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汤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等他用手背擦干，已寻不到颜司阳的身影。

两次了，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的看着他离开。

真残忍。

丧尸彼此之间可以交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