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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记忆的旧胶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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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记忆的旧胶片

蔺草的铺席之上,金钟勋分开的两条腿之间,川口忍伏在他的上方,身体如同波浪一般不住地起伏着。

金钟勋赤着身体仰面躺在那里,看着眼前川口忍那张浅淡从容的笑脸,三个月前第一次的时候是从背后进入,所以他并没有怎样去看川口忍的脸,当时侧脸在枕上的时候,眼睛也曾瞥到过川口忍的面容,但就如同摄像机晃动着拍出的胶片一般,事后偶尔会想起来,都是模糊摇动的,这一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川口忍面上挂着笑容,那种笑与其说是快活,不如说是欣慰。

金钟勋之前就觉得怪,此时感觉更怪,并不仅仅是因为川口忍的性器此时正在他的肠道里抽动,也是因为川口忍此时的表情,川口忍当然是快乐的,然而那种欣慰的影子是从哪里来的?仿佛自己这一回答应了他做这种事,让他很感到安慰一般,好像川口忍很久以来就有一个愿望,今日终于得偿,川口忍很显然是有快感的,然而他的表情又似乎是不仅仅是为了肉体的快慰。

川口忍抚摸着金钟勋的脸,笑道:“为什么这样皱起眉头?还是很痛么?”

金钟勋摇了摇头。

川口忍将手转到他的下部,握住金钟勋的性器,说道:“放松一些,你这样的神情,让我感觉好像在上高决战。”

听了他这样一句话,金钟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尴尬,虽然这一次仍是有些疼,但并不是好像上一次那样痛感鲜明,这种疼痛带了一种窒闷,并非刺痛而是钝痛,或许是一件事情熟悉之后,便显得不再那样尖锐吧,而且川口忍此时居然还在抚慰自己的阴茎,他这样体贴,简直让人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的脸。

虽然是时隔几个月再次交媾,但川口忍却并不急迫,虽然不像第一次那般小心翼翼,但动作仍然是不疾不徐,如同夜晚的潮水,轻缓地拍打着沙滩,没有那样的激烈澎湃,惊心动魄,仿佛是用一把铁锁克制住内心的激情,他只是这样舒缓地,有节奏地动作着,与金钟勋进行这样意味深长的交流。

金钟勋深深吸金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简直好像在深海中潜水一样,虽然后面仍然是没有什么快感,但是前面给川口忍握在手里,很温存地爱抚着,因此金钟勋的身上也有些发热,大脑开始软化,恍然之间伸出手去,便也开始抚摸川口忍的脊背。

川口忍微微一笑,手里攥着金钟勋的性器,俯下身去亲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两个人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一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川口忍兴奋过两次之后,金钟勋也射了一回,川口忍伏在金钟勋身上,声音柔和地问:“要我继续么?”

金钟勋摇了摇头。

川口忍一笑,将性器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当肠道之中的异物感消失,金钟勋瞬间的感受居然是:川口忍这是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川口忍简单擦拭过了下体,套上衣服,出去打了水来,金钟勋这时也裹了襦袢,起身拿了暖水瓶,在盆子里兑了热水,两个人擦洗了下身,金钟勋出外面倒了水,再回到卧房之中,只见川口忍左腿盘膝,右腿竖直立起,右手搭在膝盖上,轻松地坐在那里,眯起眼睛十分惬意,脸上的神情明显便是回味无穷,金钟勋登时只觉得胸中一股气血涌动,正堵在心口,真的是有点梗得慌。

川口忍见了他,便笑盈盈地说:“你回来了啊,快过来坐,我们说说话。”

金钟勋走过去,扯起一条被单盖在身上,躺下来说道:“我要睡了。”

川口忍见他躺在那里,便凑过去搂住他的身体,又开始亲吻他的脖颈。

金钟勋登时一阵头皮发麻,推着他说道:“不是已经做过了?为什么又要这样?”

川口忍笑道:“你好冷淡啊,为什么做过之后便不能靠近?”

金钟勋噎了一下,张口说了一句:“?お休み。”然后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川口忍抚摸着他的肩膀,幽幽地说:“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些孩子正在外面玩耍,一队是红队,一队是白队,玩儿的是抢军旗的游戏,正在最激烈的时候,忽然看到有几个朝鲜孩子从旁边路过,当时伙伴们就大声喊,‘看啊,是朝鲜人’,停下来原本的游戏,从地上捡起石块来丢向她们,那些朝鲜孩子好像给吓坏了,一哄而散,她们有的人手里捧着陶罐,一个孩子的陶罐落在地上摔碎了,水流淌在地上很快干涸掉,我们跑过去看,看到水渍之中有蝌蚪,水干了,蝌蚪就不会动了。”

金钟勋耳边忽然隐约回响起“朝鲜人的崽子”这样的吆喝声,破碎的镜头如同黑白照片在他眼前掠过,金钟勋恍惚之中突然记起,自己小的时候就给人追着这样骂过。

房间里好一阵安静无声,大概七八分钟之后,金钟勋才问了一声:“我当初是不是也做过坏事?”

虽然千代夫人与三浦和夫都很少谈起朝鲜人与日本人的矛盾,但是从她们偶尔只言片语的评语也可以听出,对于朝鲜人的“飞行队”没有任何好感,就连一向表现得超然中立的近藤医生,也表现出淡淡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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