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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到底谁错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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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东的父亲是一个十分传统的人,传统到相信七月出生的双生子会带来不幸这样的老话。

所以周文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双生哥哥周文东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

这句话说起来十分拗口,如果周文东用上他本来的名字,周文西,理解起来或许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周文西一度十分庆幸,是他被留下,顶着周文东的名字,作为周家的长子,一路锦衣玉食当贵公子养大,接近权力的中心,甚至在成年后,看见将周家辖下所有人的命运都握在手里的可能性。

也是很后来,周文西想起来,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可能性,从一出生就没有。

父亲的去世并不令周文西惊讶,父亲已经虚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的遗嘱令周文西惊讶至极。

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宣布所有人都以为会由周文西继承的一切,都属于了周之承。

一片惊慌失措的哗然中,只有两个人的表情是冷静到冷漠的,一个是周文西自己,一个是周之承。

周文西隔着喧哗的人群,去看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周之承本来就生得白皙,近些年,越发惊心的苍白,一种荏弱到阴森的惨白,与旁人都不同,一下子从视野里脱颖而出。

周文西看着周之承的时候,周之承也看着周文西,他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预料了一切。许久,周之承居然笑了,微扬的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笑容。

对上这样的笑容,周文西忽然意识到周之承不同了,与那个他偶尔调侃却也忍不住维护的弟弟不同了。

突然遭受袭击的时候,周文西约了跟周文东见面。他们生得一模一样,周文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周文东像一袋土豆一样被丢上汽车的背影。

周文西躲了起来,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是他可以正面抑其锋芒的。而执掌了周家多年的周文西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也不是初初站在周家顶端的周之承可以轻易撼动的。

一个人有206块骨头,当周文西再一次见到周文东的时候,觉得那滩泥恐怕412块骨头都不止。

周文东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不,不是逃出来,他是放出来的。

周之承眼将抓不住周文西的愤怒全发泄在了周文东身上,眼看着周文东被折磨得要熬不出明天的太阳了,就给了他一个调教省长公子的任务,然后故作大方地将他放了出来。

打一出生就分开的双生子,周文西和周文东的感情,甚至不及周文西和周之承来得深厚。要没有出这事,周之承和周文东同时掉水里,周文西肯定救周之承。

偏偏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周文西终于只能跟周文东站在一条线上。

行动之前,周文西先做了点小调查。莫昊,实权莫副省长的独生子,要不说莫副省长怎么当副省长呢,那私生活正直得,一个私生子都没有,所以莫昊是根正苗红的军三代加官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娇生惯养着一丁点不担心祸起萧墙的公子哥。

照片上的莫少盘亮条顺意气风发,要说周文西没点仇富加仇权加践踏高傲的龌龊心思,那肯定不可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听从周之承的命令这样做的,想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周文东干的那些事情,周文西就觉得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不能明着唱反调,却能暗地里搞对抗,周之承要周文西尽快完成对莫昊的改造,他偏要能拖则拖,拖不住了才装模作样去调教,而所谓的调教,比组织曾对顾小凡做的,曾对周文西做的,不过雷声大雨点小。

或许是拖延,是伺机,是寻隙,是等待扳倒组织,让周文东和自己都获得自由的机会。也或许,只是有点什么保护心疼怜惜恻隐之心这种可笑的情绪。

周文西是后来才知道本调教顾小凡的事情,当时周文西为了避开周之承的搜寻躲了起来,他没猜到本会想帮他,自然没有告诉本自己的行踪。周之承拿他的安危骗了本,本信以为真,去调教顾小凡,顾小凡崩溃,而后,才有莫昊成为目标的事情。

时间就在周文西的伺机而动里缓慢流逝。

直到,觉得办事稀松的周文西死得不够快的周之承派来的人当着莫副省长用狗把莫昊上了,直到周文西发现莫昊的确有几分小聪明,他产生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想法,跟莫昊合作,一起搞垮组织。

半夜的街边,抛弃了帮忙打架的自己却落在民工手里,最后被带到工地一顿狠操的莫昊,让周文西颇有几分让你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幸灾乐祸。

在被记者和警察抓到以前将浑身浸满精臭的莫昊带出工地,周文西以为自己终于向莫昊表达出了自己的部分善意,没想到,他等来的是莫昊让毛七送来的一枚枪子。

周文东死了,眉心正中的一枪。

要说周文西对周文东有多少感情,那倒不至于,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周文东看着周文西跟自己相似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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