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执事重返(1 / 2)
深夜的天空中,狂风大作。
行道树的树冠被暴风吹得东倒西歪,暴雨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降下。
气喘吁吁的夏尔猛地推开了通往暗巷的后门,“怎么回事?”
“夏尔?”克里斯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
“我和塞巴斯蒂安正好在附近。”他随口撒了个谎,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到底是——”
莎士比亚剧团的演员们为夏尔让出了一条路,所有人的神情都悲伤极了,低低啜泣的声音在暴风雨中回荡着。
艾伦·威利斯躺在冰冷的石砖上,雨水淋透了他的身体,血水顺着缝隙朝低处流去。
夏尔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已经失去生命的艾伦毫无生气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他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下半身更是完全赤裸着暴露在外。两腿之间,浓稠的血缓缓流出。
——“我叫艾伦·威利斯,叫我艾伦就可以了哦!”充满阳光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那张脸孔,如今僵硬而苍白,彻底失去了神采。
“搞不懂……为什么?”
一个细微的声音将夏尔的目光吸引过去。
爱琳跪在尸体旁边,雨水打湿了她的秀发,冲淡了她脸上的粉底,看上去充满了病态的苍白。她喃喃自语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骗人的吧,怎么会是你呢?骗人的、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怎么……回事?”夏尔迟疑地问道。
“其实爱琳小姐和艾伦先生,是恋爱关系。”人群中,有人低声向夏尔解释。
“什么?之前完全看不出来。”
“是的,他们两人在舞台上就只是两位负责任的演员而已,并没有因私人原因影响过工作。”那人低声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克里斯,看到爱琳崩溃的样子,也忍不住露出绝望的表情,深深地低下了头。
“发现现场的人是谁?”夏尔突然抬起头来,用手杖用力地敲击了一下地面,“今天晚上谁去了哪里?艾伦发现被害之前在干什么?你们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一句不漏的说给我听!”
“你这小鬼,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克里斯站起身来,“凭什么我们——”
“吾之名乃夏尔·凡多姆海恩,凡多姆海恩一族的当家,女王的番犬,此次是奉女王亲命前来调查本案。”夏尔的眼底晦暗,“请各位,务必配合。”
闪电划过空中,将偌大的环形剧场照亮,然后雷声响起,不知何处的狗被吵醒,“汪汪”地狂吠起来。
“可恶!什么结果也问不出来!”夏尔像是发泄似的将自己的手杖用力扔出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执事接住。
“哦呀,少爷,这根手杖要是再断了可就很麻烦了。”
夏尔却没有心情理会执事的调侃,“昨天晚上是艾伦负责清理剧场内的卫生,九点钟他离开了剧场,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了。大雨对尸体的破坏太大,根本没法看出精准的死亡时间,也就是说从九点一直到凌晨一点钟,都有可能是被害时间。剧场内所有的演职人员随时可以从后门进出暗巷,非剧场内的人也随时都有可能绕进暗巷里来,这么一来根本就没办法排除凶手!”
夏尔越说越急,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可恶!凶手就是亨利·多伊尔才对,他的行凶现场被我们逮了正着。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尸体?难不成是模仿犯?不,是有幕后黑手?多伊尔只是被真正的凶手给利用了吗!”
“少爷!”
塞巴斯蒂安厉声叫住了夏尔,后者被这突然的一声给吓了一跳,随后,被双颊上突然施加的力道剥夺了全部的注意力。
塞巴斯蒂安用双手捧住了夏尔的脸颊,强迫对方的视线与自己的视线相接。在这被暴风雨包裹的狭窄房间中只剩下了夏尔急促的呼吸声。
“您已经失去理智的判断力了,少爷。”塞巴斯蒂安平静地说道,“我不是对您说过了吗?您不过与其他孩子一样,是弱小又自负的生物。太过傲慢的话,好胜心就会将您一步步逼入绝境,最终毫无价值的死去。那样粗劣的灵魂,鄙人可不感兴趣。”
塞巴斯蒂安的话犹如一把尖利的锥子直刺入夏尔的心深处,反倒使他冷静了下来。
“对啊,真是愚蠢。我是这么弱小,只凭我自己的力量什么都做不到。”夏尔喃喃说道,“所以才必须得利用身边的所有人,用棋子赢了这局游戏才行。所以才需要……你。”
“这就对了,我的少爷。”塞巴斯蒂安低声说道,将幼小的主人揽在了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为止。
将呼吸平复下来,恢复冷静的夏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执事的怀抱当中。偏偏这时,那本粗劣的小册子里的情节突然浮现在了夏尔的脑海里,让他“唰”地涨红了脸。
“你干什么呢!赶快放开我!”夏尔用力挣脱了执事的臂膀。
塞巴斯蒂安眨了眨眼,“少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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