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进京受阻关卡五:善宁公主(1 / 2)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蒙住眼睛的黑布被拆下,塞住嘴巴的破布也被扯出,君莫问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捆绑的麻绳,却只是让被绳子捆绑在背后的手臂感觉到脱臼般的疼痛。
去捉狐狸精,被狐狸精迷了眼这件事,对跋扈的善宁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越想越是难以遏制的恼羞成怒,善宁气急败坏地指着被扔在地毯上的君莫问:“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让男人操吗?本宫成全你,本宫现在就叫人来把你这贱货操得稀巴烂!”
君莫问保持着被麻绳捆住手臂的姿势坐在地毯上的姿势,表情沉静,力持镇定地看向善宁公主:“这位娘子,我是禹州的医令,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平静,善宁反而更加暴怒,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君莫问:“没有误会,医令,沈田帮你求来的医令,一个不入流的从八品的小官,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你到底在床上伺候得他有多爽,那个清贵自矜的男人才会愿意以权谋私?你们真让我作呕!”
如果对方是一位担忧未来良人的普通小娘子,这样的质问或许真的会让君莫问感觉到羞耻和愧疚。但这样的话从放荡糜烂闻名于整个京师,嫁出去都让皇室觉得愧对臣子的荒淫公主嘴里说出来,君莫问只觉得难以言喻的滑稽和可笑。
但是他不能笑,在他的小命都攥在对上手里的情况下。君莫问只能摆出苦大仇深的样子,痛心疾首地回视着善宁:“沈大人贵为通政司使,用人惟贤,大公无私。不忍见下官蒙冤,方一力护佑举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随便臆测,玷污沈大人清誉。”
善宁公主原姓朴,父亲战死母亲自殉,仅留下这一个孤女。这样的孤女最难教养,稍有不慎便有御史言官谏言皇室苛刻贞烈之后,皇后不胜其烦,予求予取,便养出这样随心所欲的跋扈公主来。
善宁见君莫问不仅没有吓得叩头认罪,涕泪求饶,反而从容泰然辩解,她不学无术,便最恨人文采华丽犹如说教,上去就甩了君莫问一个巴掌:“说得好听,你跟沈田在禹州山上别院里过了一夜的烂事都传遍了,你还想骗我?!”
善宁蓄着指甲,长长的指甲随着掌掴刮过君莫问侧脸,立刻抠出一条渗血的刮痕来,在白皙的面皮上明显得触目惊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日沈大人在别院中为了摆宴,只是庆祝我得脱罪身,也请了其他大人,只是忽然下雨,雨夜山路湿滑,别的大人为防不测才没有前来。”
善宁生得精悍漂亮,实际上不过是个草包,便就是她没有脑子,皇后觉得祸害得也有限,才让她张扬跋扈地活到现在。她见君莫问说得言之凿凿,眼中便闪过一丝疑虑,那疑虑很快便被掩住:“你还想骗我,如果你跟沈田真的没有什么,我去驿站找你,为什么你不敢承认反而谎称自己叫金钱?”
听出善宁动摇了,君莫问便越发从容:“我见娘子来势汹汹,出门在外,又是在这来往者非富即贵的天子脚下,为防招惹是非,方借用了跟我一道自禹州来的大夫金虔的名讳。”
善宁懒得用脑子惯了,随便想了想便觉得没有疑虑了。疑虑去了,色心便起,善宁见君莫问俊秀的脸上一道指甲伤痕,便摆出十分心痛的表情:“本宫错了,误伤公子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就命下人拿些膏脂来与公子敷上,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是非之地,君莫问不想久留,越留越是夜长梦多,君莫问只想快些离去:“既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我是男子,留疤也没有什么。请恕在下想先行告辞,免得同行的友人不见了我忧心。”
善宁听见君莫问不在意脸上留疤更觉得放心了,想着若君莫问真是以色邀宠,哪里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看着君莫问俊秀的面孔便越发心猿意马。她亲手上去解开了君莫问的绳子,满脸自责:“公子可是记恨我,不愿意原谅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为你上药。”
听见善宁换了自称,虽然君莫问完全没有兴趣奉陪这位荒淫公主西子捧心的戏码,但他知道自己在得到对方同意前绝没有能够离开此处的可能性,只能耐着性子微微一笑:“我只怕麻烦娘子,既然娘子盛情,我便却之不恭了。”
善宁见君莫问微笑,更是色授魂与。她只以为自己示弱的样子奏效,男人果然还是怜惜柔弱的美人,便越发做出自责悲戚的样子:“多谢公子大度,不计前嫌,还请公子宽坐,我为公子上药。”
随从眼看着自家主子三言两语便被人糊弄了过去,又见自家主子色迷迷只差没挂在那青年身上,便知道自家无脑又好色的主子老毛病又犯了,自然不会去触她霉头给自己找不痛快。送上好药,便蹑着手脚退出房外,还十分体贴识趣地将房门带上了。
善宁尚未出阁,平日住在宫里,宫外没有府邸。此处是临时租的院子,随从自然不能走远了。只是听见屋里传出善宁一声“公子,我这就给你敷药,你且忍一忍”,那声音又娇又媚,与之前凶悍的泼妇判若两人,便从门外走到廊下,离得稍微远了一些。
随从在廊下等了许久,只听见屋里隐隐传出一些轻言细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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