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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和(正常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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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里传出来,“苟苟,你的汤已经好了。”

他的手倏地被松开,宋荀小小地惊呼一声,丢下他冒冒失失地跑进了厨房。

他终于见到这个男人,两人视线险险触上,他率先低下了头,“爸爸。”

男人朝他点了点头,甚至有一个难得的笑,“生日快乐。”

他痴愣了几秒,李景秧微笑着从后面揽了他一下,“进去吧哥。”

他脚下忽地一趔趄,差点摔进屋里,他进到这个房子,一下感觉空气都稀薄了起来,似乎起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呼吸变得促急而紊乱。

这个常人看来温馨而美满的家里充满怪相,光怪陆离,他有一万个要带母亲逃离的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充满波谲的房子,逃离这个疯狂的充斥喧嚣的城市,逃离这个阴郁的让人胆寒的男人。

可一见到这个男人他连腿都会抖,他害怕他,似乎生来如此,他唯唯诺诺,在巍峨的父权面前渺小得像尘埃,再怎么心怀不甘也只能低着头叫爸爸。

李景和无数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他可以说对不起,但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敢回家,他不敢面对懦弱而且一无是处的自己,对现状毫无反抗之力,每回来一次就让他的无力焦躁再加一分。

他们很简单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甚至还切了蛋糕,期间说话最多的是宋荀和李景秧。宋荀像个娇蝴蝶,扑来扑去,每个人他都想关心一句,李景秧像个最乖的孩子永远笑着应和他。

李时杼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宋荀说的,给他切牛排,给他擦嘴,告诉他松茸汤再凉就不好入口了,吃到一半去给他加了件衣服。

李景和吃完饭上楼的时候在转角遇见了李时杼,言语间并不凶戾,平平淡淡的,“为什么不接电话,这么久不回来,你妈妈很想你。”

他紧握着拳,胸腔又开始挤痛,他在父亲面前从来只能看到鞋尖,他不敢抬头,“对不起爸爸。”他甚至这个男人对他说的每一个字背后都携着利刃。

英隽沉郁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种上位者惯态的威严,“你长大了,别总叫我们为你担心。”

宋荀跑到书房里,从身后圈住李时杼的脖子,像玩耍一样蹭他的后劲,探出一双半弯的眼睛,“今天景和二十岁了。”

李时杼眼角牵起笑纹来,有种岁月沉淀的柔和,“苟苟今天高兴吗?”

宋荀漾着笑点点头,“景和长得像你。”他转到前面来,半跪在李时杼的腿上,伸出一根手指来,细细描摹着男人的五官。

李时杼笑了一声,张嘴咬住他指尖,见宋荀皱了脸,又松了牙齿,亲吻他软嫩的掌心,指腹来回摩挲他泛粉的颊,眉眼多情,“只是长得像。”

宋荀懒洋洋地窝他怀里去,李时杼流连的吻总让他觉得痒,缩着脖子咯咯地笑。李时杼亲吻他脸廓,一直寻到他嘴角,宋荀仰着头接受他充满爱欲的长吻。

他们在身体和性爱上永远是合拍的,粗暴或温柔都恰到好处,宋荀被吻得手攥在胸前,意乱情迷地开始发抖。男人抵着他额头,“苟苟明天要出去玩吗?”

宋荀和他分开,唇齿间牵出一段缠绵的水丝,他脸颊腾起红云,视线氤氲,“明天要睡懒觉。”

李时杼的手探进他裙摆里,粗粝的掌心来来回回抚摸他柔腻的大腿,“可是我明天放假哦。”

宋荀偏着头从下往上揽住他的头,眼睛弯成两轮黑亮的月牙,笑语盈盈,“我们一起睡懒觉。”他张开手,像在伸懒腰,不停地上下扑腾,那样娇气,“一起睡懒觉好不好?睡到好晚好晚,好不好呀?”

男人顺势将他不安分的手一并揽在两臂之间,干燥的嘴唇轻轻抿他耳后的软骨,声线低哑温柔,“好。”

李景和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过了片刻又像死尸一样僵倒着一动不动。有人从外面敲响了门,他没有应声,李景秧推开门擅自走了进来。

他再一次半屈着膝跪在他面前,似乎看了他很久很久,终于伸出手来,在他扎刺的短发上轻柔地抚摸,“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也别怕,我是你这边的。”

李景秧的吻落在他眉间,轻柔的,像一瓣花被风拂着荡过水面。干燥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脸颊,他的嘴被啜在两唇之间,一条青涩却沾着酒气的舌头润湿他的唇缝,逐渐深入,唇舌搅扰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在抖,怎么也止不住地发抖,李景秧或许从头到尾都发现他是醒的,他却固执地闭着眼睛,就算唇舌和呼吸全被夺取,两腮潮红,被吻得几乎窒息,却直到李景秧松开也没有睁眼。

李景秧托起他两只手,细密的吻啜满他手背,脸贴着他手心。他是笑的,痴狂而甜蜜,“哥,我真高兴。”他再一次俯身吻在他眉心,“生日快乐。”

脚步声又起来了,渐渐远去,他听到李景秧走到房门口,似乎顿了一秒,“我爱你。”随后关上了门。

门阖上那一刻,李景和就像忽然犯了毒瘾一样,全身疯狂抖动起来,他紧闭着眼睛,在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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