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2 / 3)
一下都涌了进来,他站在门口,阳光打在他衣裙上,仿佛在那红色衣裙上盘了一层金丝纹路,更显得他明媚不可逼视。
经过他这段日子来不停的骚扰,我已经到了见到他就怕的地步,他一来,我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买进去,于是这次我早早便同碧云打了声招呼,要她如果看见秦宝儿来了,就大声叫两声秦小姐,我在屋里收到了暗号,便趁他没来前躲到了帘子后头去。
秦宝儿进屋后,看到屋子里空荡荡无一人,先是喊了两声我的名字,得不到回答,便在屋里头原地踱了两圈,皱着眉低声嘟囔说:“这路仁甲跑哪儿去了?”
我躲在帘子后头,从缝隙中小心窥视着他,心里暗暗叫道,你就当我人间蒸发不在了,快走吧!
忽然,他面朝我这方向停住了动作,微眯了一眯眼,直往我躲的这帘子上下打量,我心里惊得上下打起了鼓,难道他竟发现我了?只见得秦宝儿忽地扯嘴一笑,说:“我知道你在哪儿了!快出来吧!”
我不做声,也没有动作,虽然心知像他们这种习武之人观察力都要比寻常人敏锐许多,我这样藏着只要是留下心都能发展的,但我此刻还是自己安慰自己说,说不定秦宝儿其实是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没发现我。可见着他收不到回应,索性就举步一步步朝我走来,我这点幻想也很快破灭了。我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
已是逃不过,我便自动自觉在他没到来之前自己先从帘子后头走了出来,秦宝儿看见我,也不意外,而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得意一笑,说:“你是在和我做躲猫猫的游戏吗?可惜,你藏起来的功夫实在太烂,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打哈哈道:“下次有待改进,有待改进!”
他哼了哼,说:“你就是再改进,我也能找出来!”
我一时语噎,不想再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缠,便转移话题说:“你今天是到我这坐坐,还是又撺掇我去找江晏晏喝茶的?”
秦宝儿转了转眼珠子,问:“这两者有什么分别?”
我说:“当然有分别!如果是第一种,我会很欢迎你来,如果是第二种,那很抱歉,你就可以回了。”
秦宝儿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不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跟你去找江晏晏喝茶的。”
话音刚落,屋子外便迎进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路大哥便这样不愿来与晏晏喝一杯茶?”
我一怔,完全没想到江晏晏竟然也来了!而且好死不死,还刚好给他听见了我说的话!瞬时一种背后骂人正好被正主抓包的迷之尴尬从脚底蔓了上来,我狠狠瞪了一眼秦宝儿,这厮刚刚问我的问题绝对是故意的!
秦宝儿笑嘻嘻道:“这就是所谓‘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山’!”
我心里狠狠唾弃着他,正想回怼他两句,江晏晏却已经来到了面前,他秀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问我说:“晏晏既然已来到此,路大哥不会把晏晏拒之门外吧?”
我笑呵呵说:“怎么会,怎么会。都别站着说话了,先坐吧!”
趁着他们落座的工夫,我偷偷揪住跟在江晏晏后头的碧云,压低了声问:“你怎么没说江晏晏也来了?”
碧云一顿,无辜道:“你没说二少爷来了也要通报啊。”
我:“……”
我眼前一黑,一时间,万种悲伤涌上心头。
我去他三姑大舅二姨妈的,秦宝儿也就算了,怎么江晏晏这只笑面虎也找上门来!这会子可有一出好戏上演了!
不管心里如何腹诽,该要面对的还是逃不掉,我只好内地里哭天喊地,表面上装作没事的一起去坐着了。
这回江晏晏来,可是有备而来的,刚坐下,两个小厮便小心的搬来两套茶具,整齐的一一放到了桌面上,这是一套天青色的茶具,一摆上去就能让人清楚感觉到两个字,很贵。江晏晏命人将炉子的香炭点燃,一面又将注好清泉水的茶壶放至炉子上去,他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他低敛着眸子,唇上噙有一抹笑容,道:“秦姐姐早就念叨着要与路大哥一起来喝茶了,不过路大哥始终未肯赏脸,晏晏便自个儿带了茶具不请自来,还望路大哥不要见怪。”
我心梗,他家伙事都备齐全了,我就是见怪又有什么用?反倒是我,喝个茶都能让人搞出这么大阵仗,倒显得我脸大了。我这头正尴尬着,偏生那头的秦宝儿还特别没眼色的添了一句:“你要是早点儿跟我去,也就费不了这么多工夫了。”
我嘴角一抽,说:“是、是么……”
江晏晏笑了一笑,替我解围道:“这茶叶是新进的产自杭州的西湖龙井,曾有诗以‘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来赞美,前些日子我命人送给路大哥的其中就有一罐是它,不知路大哥尝过没有?”
那茶叶我就打开闻过一回就拿到角落里落灰去了,别说尝了,连碰都没碰过。而这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我便只说:“还没来得及尝。不过我是个粗人,喝什么味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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